“準許!”虛空中傳來江畋的回應道:“按照事先的計劃,你們該從預備路線,及時撤離了。”與此同時,隨著宮殿內爆發的動靜,城內各處開始不斷敲響警鐘聲聲,又變成匯聚而來的大片火光。
隨著這些明火執仗的隊伍,相繼順著被打開的內城城門,宮殿外門;在重新聚集起來的宮廷護衛,騎士扈從的引領下,一股腦沖到了高大的宮殿主樓階梯前,卻再度被鋪陳一地的尸橫枕藉所震驚。
但下一刻,有人失聲驚呼起來,將這些城市民兵和城防衛隊。護教義勇的注意力,引到了高懸在主樓頂端的人體上;在大片火光的照耀下,那赫然是被釘死、倒吊,在羅馬式反十字上的拉恩主祭。
同時,還有血色的大字涂抹在,科斯林式的花券立柱上,有人不禁駭然失色的當場念出來:“以圣座之名,代主降下懲戒,鏟除一切與邪魔勾結、私通,殘害正信徒的悖逆之輩,暮光之刃呈上。”
片刻之后,在被撞開的宴會大廳中,聚集而來的眾所士兵,又在烏木長桌的盡頭,找到了被待宰豬羊一般,釘在桌面上;卻還活著的宮廷總管、銀霜伯爵。但他已是口臉歪斜,涎水直流的癡呆狀。
與此同時,在宮殿區的另一端,順著無人看守,盡數洞開的門戶;獲得新命名的“暮光小隊”成員,也毫無阻礙的脫離了宮殿附近。又乘上隱蔽處準備好的小船,輕而易舉的度過了內城的護城河。
而在順流而下,匯入貫穿外城水系的開闊河道中;之前欲言又止的少女瑪利亞,才開口問道:“幽主大人,可否請教您,為什么我們當場處決了,作為罪魁禍首的主祭,卻又專門留下那位伯爵。”
“瑪利亞,這一點,自然是幽主大人,對我們的保護和周全了。”年長的愛德華,卻是主動開口解答道:“接下來,我們不可避免,要受到公國的追查和懸賞,因此,這無疑是一種欺騙和誤導。”
“借助圣座的名義,固然可以讓他們疑神疑鬼,延遲獲得真相的機會和概率;而主祭的死亡和伯爵的存活,卻足以造成本地教會,與公國當局的裂隙、猜疑;更別說,那位伯爵如今已喪失神智。”
“因此只要他還活著,在短時間內,既沒人能繼承和代行他的權力,也難以形成多方的合力,進行后續追捕和挖掘真相;甚至為了爭權奪利的需要,還會隱瞞和延遲消息,足夠我們逃離境內了。”
“你說的基本沒錯。”江畋有些意外的看著,一本正經分析厲害的愛德華;顯然,這位深膚色的年長者,除了為人處事和臨機應變的豐富經驗之外,同樣還有這么懂權衡利弊、抽絲剝繭的另一面。
不久之后,眾人在黑暗中,棄船上岸后,重新看見了火光通明的城門。然而,就在眾人轉向黑暗中的城墻一角,準備越城而出的時候;安妮特卻突然開口道:“我,好像在城門,看見熟悉的人。”
然后,她又補充道:“似乎是本地的導師之一,兼搜集消息的分部副主管,藥劑師恩佐·赫雷米。但現在卻穿著城防衛隊的中尉服飾,帶領著士兵看守和封鎖城門。”聽到這句話,其他人的臉色都不由一變。
“既然如此,就需要確認一下。其他人先行離開,在城外等候接應,”愛德華聞言當即臉色凝重的建議道:“我和安妮特沿著城墻,從黑暗中靠近,設法探明對方的身份,再與你們匯合如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