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少數相對新鮮的供品,似乎還在氣若游絲的茍延殘喘著。下一刻,這名女暗裔就脫掉遮掩,一把撲在了血池之中,同時凄厲的哀聲道:“吾祖,快醒來,您的子嗣遭到了強大外敵襲擊!”
瞬間,像呼吸脈動一般緩緩流淌的血池,頓時激起了猩紅巨浪一般;將這名女暗裔裹卷著甩上空中,又激烈纏繞著她的身體,強行拉扯、扭曲成一個詭異角度。同時匯聚成一個暗紅人形呵斥道:
“你這個蠢貨,劣質的作品,懦弱的中生代,只顧得自己逃命,卻把不明身份的存在,都引到我的秘巢來了。”下一刻,在這名女暗裔的凄厲慘叫和告饒聲中,將她四肢凌空撕裂卷入血池當中。
隨后暗紅的人形飛懸上血池上空,瞬間化作了一名袒露著手臂和肩膀,外罩古典托加長袍和暗紋下擺;長發披散顯得陰沉俊美而眉眼凌厲,散發著令人戰栗的不詳和上位捕食者氣息的年輕貴族。
然后,他對面幽暗的通道中,也緩緩走出一名寶藍曳地長裙、云鬢花容雪膚的少女,卻是通過特殊的標記和氣息,一路追跡而來的血妖蕾諾爾。披頭散發渾身彌漫不祥的“年輕貴族”卻冷笑道:
“你是?遙遠的飲魂族裔,遁入莽荒的流亡者,長期與人類為伍的附生種;就算神秘浪涌中得到了一些際遇,也敢圖謀和殘害我的子嗣眷屬,想挑起精魄氏族,與靈肉氏族的全面神秘戰爭么。”
他的話音未落同時,下方血池中爆炸一般的,迸射出密密麻麻的血箭,像是自動追索的活物一般,瞬間淹沒了蕾諾爾的身影。但卻被一面粉紅色的卵型光膜所遮擋住,而發出了呲呲的爆裂聲聲。
血箭的余波隨之四散激濺在,地下大廳的地面、墻壁上,頓時就戳穿出一個個凌厲的孔洞;但卻未能奈何得了這片粉紅光膜,反而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的被吸收和分解,讓光膜變得越發鮮艷起來。
而摸著脖子上逐漸變淡粉色的透明項圈,原地不動的蕾諾爾也微微吁了一口氣;至少這東西既是她要命的枷鎖,但同樣也是足以救命的寶物。“你誤會了,我只是奉命索取你身上的一件東西。”
“什么?”長發貴族不由錯愕道,隨即又變成猙獰的冷笑:“你自以為很有膽量嗎?那就盡管來拿來!”下一刻,血池中再度迸濺而起的濃稠漿液,像是狂風巨浪一般的席卷了充斥了地下大廳。
一道道的血漿化作的利刃,還有凝結而成的晶紅刀斧,帶有強烈侵蝕性的血污,像是有生命一般的爭相拍打、揮擊和攢射在,包裹在卵型紅膜中的蕾諾爾身上。而長發貴族手中更多了一支黑劍。
這支遍布古樸花紋的石質黑劍上,還彌漫和徘徊著絲絲縷縷,亡魂呼嘯一般的煙氣;偶然波及到地面上的慘白尸體,就瞬間沾染、擴散成一片灰敗和枯槁色。顯然他是一名多重天賦的古代暗裔。
瞬間越過無數道血色絲線,幻影般的一個裂空劈刺,就斬落在晶瑩的紅膜上;頓時就將紅膜崩散開一個裂口,緊緊的嵌入一截劍尖。然后又一點點透入、推向蕾諾爾的精致面孔,大聲的狂笑道:
“你就只有這一點,被動防御本事么,附生種?竟敢如此自大的站在我的面前,還是叫出你的同黨吧,不然我就把你做成,美麗的血肉傀儡了。”在他的話語之間,地上那些慘白女體紛紛爬起。
卻是在一縷縷血紅細絲,重新注入某種能量影響之下,恢復了短暫的活性,又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爭相撲壓在紅膜之下,用破爛的肢體往復撞擊和抓撓著。更有一只宛如剝皮怪般的女暗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