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被吃痛發怒的甲獸,擺動身體和四肢,踐踏成一地甲殼破碎的殘渣。但與此同時撞斷、掀飛的石柱、石筍和掉落的鐘乳尖錐,卻冷不防砸在了,那些各自抱團對抗的軍士和守衛之間,頓時將其砸倒一片……
但這些軍士合力犧牲性命,所爭取到的片刻時機;卻未被善加利用。除了四壁上的樓閣/臺壘,還在零星的放炮,或是攢射箭矢、床弩,提供的支援之外;無論是那些武道高手,還是奇人異士,都表現的差強人意。
根本毫無配合和協同的概念,只會各自為戰的就近反擊和被動自保;結果相互造成的額干擾和誤傷,甚至比擊殺、擊退的異類頻率還高。僅有少數人會試圖掩護著,各自所屬的官員/上司,一窩蜂的爭相向外遁走去。
又在奪路而逃的過程中,彼此間爭相出手開路;乃至對那些猶自結陣對抗的軍士,造成了更多的干擾和誤傷。無論是梁勃固的下屬,或是之前還算像樣的清正司、里行院、新京社的成員,都在這一刻顯得混亂不堪。
反倒是,這些異類之間的爭斗和廝殺、吞噬,多少為其他人的逃散和撤離,制造出了一些緩沖和余地。
“保護君上!”“少君小心!”“世子快走。”“快護送邸下離開。”在一片驚呼亂叫聲中,江畋并沒有與之混同在一起;而是喝令著左近的部屬親從,連帶一些官吏僚屬、折轉撤向了,距離最近的一處樓閣/臺壘。
而親隨中的北帝派門人,更是當先全力出手開路。只見他們或是輪番揮撒出,一蓬接一蓬的香灰;在彌散落地的瞬間,化作了一片熾熱的火云。燒的藏匿期間的異類、獸鬼,嘶聲亂叫著退避,或是翻滾點燃成焦炭。
還有人射出一枚枚的符箭,擊中目標的瞬間,就爆裂成一團火花;將其震倒、掀翻乃至炸飛開來。或又是有人揮動虛空中的隱藏絲線,將擋路的異蟲、獸類,切割著碎裂開來,或是短暫的纏繞和束縛住,再擊殺之。
而負責交替斷后和阻截的護衛中,還混雜著一名中年道者,則是時不時從寬大的羽衣各處,迸射出閃亮的劍光;瞬間就斬斷、劈開了那些,零星撲擊的異蟲和兇獸,或是擊中凌空飛掠的蝠怪;合力將其斬殺和戳死。
依靠眾人的奮戰如斯,在異類肆虐的殘垣斷壁間,短暫清空出一條相對安全的路線。也讓以江畋為首的一行人等,得以相對從容的脫離,橫行肆虐的獸潮異變范圍,一鼓作氣沖到了一處,門窗緊閉的五重樓閣下方。
當然了,在這個且戰且走的過程中,每當有人遇到足以致命的危機,或是潛在偷襲的巨大風險時;相應暗藏在視野盲區的異怪獸鬼,就會突然頭顱爆裂,或是憑空肝腦涂地的斷裂開來;乃至在撲擊的瞬間扭曲變形。
或是在近身的糾纏廝殺中,發生瞬間的僵直和停頓;就被輕而易舉的斬殺于刀兵之間。然而,在抵達了樓閣/臺壘之后,卻發生新的問題。無論外間如何拍打和叫喚,內里卻始終不予回應,哪怕搬出東海公室名頭。
而有人想要合力砸門,卻發現厚重木門內層,疑似包夾了鐵板;而敲擊下外墻的木板和磚石后,內層居然也是化石膏/水泥的主體;樓上則是射出了箭矢,以為警告。頓時就有北帝派門下不忿,縱身想要攀越而上。
卻被江畋輕聲喝止。只見他自行上前,信手拍了一下門板。突然間內里就傳出,嗡鳴震蕩的機關扭曲、崩斷聲。緊接著,厚重的大門就驟然向內一陷;轟然敞開在驚疑不定的眾人面前;也露出其中滿臉駭然的守衛。
這時,巨大地下空洞的外部,也再度傳來了激烈的嘶喊聲;還有沉悶吹響的進軍螺號,卻是來自外間的增援終于抵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