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頭被人害了!”
“雀兒,不用怕,如今有貴人愿意助我,還許了我在事后的好處。”
小敖這才舉起手中短弩示意道:
然而,名為小雀兒的女人,卻是突然間猛地一掙,想要從他身邊逃開;卻被他再度攔了下來,拉扯著痛心疾首道
“雀兒,為什么,你為什么就不肯信我?”
“因為我從來就沒信過你!”
掙脫不得的女人似乎有些口不擇言到:卻讓小敖在剎那間變得驚若木雞;不由松開抓緊的袖邊,仍由女人跌跌撞撞的奔逃向外,又突然失足踩空慘叫著自梯道翻滾下去。
然而又有更多健漢吵鬧嚷嚷的再度涌上了小樓;片刻之后,滿身是血的小敖也只能跳窗而下,一瘸一拐的在追逐嘶吼聲中,乘亂逃之夭夭。
而在前往徒坊東區的長街上,已經變成了遮頭蓋臉之人,肆意橫行的打砸搶燒,零元購式的一時樂園了。
時不時還有人抱著各種物件,從沿街的店鋪、酒家當中逃竄出來;然后在一片叫罵和哭喊聲中,惡向膽邊生的投火進去,以為毀滅罪跡。
然而卻有一行玄服緋胯打扮的武侯,像是溪水中逆流而上的游魚一般;當頭迎著這些滿街騷動和動亂起來的嘈雜人群,連砍帶劈的將其紛紛驅散開來。
只是,若有人留意到他們手上的兵刃時,就會發現這并不是那些武侯、巡丁,所慣用的刀棒、樸頭槍等吃飯家伙;而且還帶著新鮮廝殺過的血跡。
突然就有人從街巷里沖出來,與他們匯合作一處;并且喘著氣說道:
“坊主,似乎還有人在做,與我們做一般的事情。”
“好幾處武侯鋪,還沒趕過去,就已經先被人給燒了、砸了。”
“卻也無妨了!”
領頭坊主慘淡地笑道:
“反正越來越好,正方便我輩行事;只是要加緊腳步一些了,需防得那人就此出逃,就不再好找了。”
而在另一處被暴亂者所圍攻的城坊鼓樓之上,僅存臉色煞白、倉皇不已的十幾名押官、武侯、巡丁中,也有人在大聲咆哮著:
“你當值的時候,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不過是賣了個人情,給那萬年縣馬都頭的女兒,好讓她帶些鋪蓋雜物進來。”
“什么人情,你怕不是瞅上人家的身子了?,難道已經受用過了?”
“你個混球,哪有這么好占的便宜啊,這是讓人把要命的煞星,給送進來了。”
而在樓下,之前在混亂當中被打死打殺的,許多武侯和公人的尸體,已經被剝得光豬一般的,橫七豎八的掛上了墻頭。
至少,在失去了對于這些日常徒坊里,并不怎么合格的秩序維護者敬畏之心后;被壓抑在許多人心底的丑惡一面,也變本加厲地被放大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