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士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他跳上了矮墻。
“轟!”木制的大門上再次響起撞擊的巨響。聽上去有數人合力在沖撞大門。大門的木制門銷顫抖著,每一次撞擊,都有脫落的木屑四濺飛出。
角斗士站在矮墻上,緊緊地盯著下方的情勢。幾個奴隸已經用厚布墊著手掌,端起盛著熱油的銅鍋。
“轟!”在又一次撞擊之后。
“倒!”角斗士喝道。
數盆熱油如暴雨傾倒而下。
大門的下方立時響起一片凄厲的慘叫,被熱油澆個正著的暴民哀叫連連,捂著幾乎被燙熟的傷處打滾哀號,而后方的暴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紛紛向前擁擠想要看個究竟。
空氣中飄起的氣味讓天狼作嘔,他想他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想吃肉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他壓下心中的惡心,大喝:“布魯圖斯!”
布魯圖斯掄圓了胳膊,點燃的葡萄酒瓶像一個個火流星,炸裂在人群中。火焰借著液體葡萄酒的四濺,炸出一團團半人高的火球,再加上暴民人群中的火把的助威,立時就看到數人慘叫著幾乎成了火人。
“酒桶準備!扔!”
“火把準備!扔!”
如果說燃燒的酒瓶是手雷,那么炸裂的酒桶就堪比炮彈。酒桶炸裂后爆出的火焰就是天狼也吃驚不已,而之后擲出的火把,更是讓那里在幾分鐘內變成一片火海。
天狼沿著邊緣的矮墻不停地巡視,不斷地探頭觀察著暴民的動向,一邊發出口令。一輪葡萄酒桶燃燒彈,接著一輪火把投擲,然后又是一輪熱油。天狼粗粗估計,五百暴民至少已經一多半帶了傷。而墻頂儲備的投擲物,也用去了三分之二。
“他們退了!”一個奴隸扒著墻頭,驚喜地叫道。
角斗士和天狼連忙來到墻邊。暴民們潮水般地向后退去,莊園門前的地面上,留下了烏黑的燒痕,仍在燃燒的殘火,還有數十具還在冒著火苗的尸體。
奴隸們歡呼起來:“勝利!勝利!”
然而天狼和角斗士都沒有露出輕松的表情,他們緊緊地盯著那些移動的火把。
片刻之后,角斗士罵了一句臟話。
“他們在做什么?”布魯圖斯皺著眉道。
百米之外,暴民們聚集在了那里,他們既沒有繼續進攻,但也沒有后退。
“如果是普通暴民,他們早就該退了。”天狼輕聲道。
“對啊,西郊還有其他幾位議員的莊園,比尤利烏斯家的更富有。”布魯圖斯同意道。
“除非他們不是普通的暴民。”角斗士抱著雙臂露出一絲殘忍的笑。
天狼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盯著遠處聚集的暴民片刻,突然道:“布魯圖斯,你帶著人去后墻。”“斯巴達克斯,你守住這里。”
布魯圖斯和斯巴達克斯都點頭稱是。
天狼轉身迅速跑下了圍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