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天狼左臂上的長袍尾擺已經快要及地,天狼懷疑自己穿著這種沉重的東西,到底能堅持多久,他現在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另一側,布魯圖斯也被同等對待。當看到布魯圖斯和自己一樣對過長的尾擺不知所措時,天狼哈哈大笑。
然后他吩咐女奴拿了把剪刀,剪掉了過長的尾擺。
馬略將剃刀丟進水盆,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原本我計劃在三年后,給你舉行成人禮,接著就是婚禮,雖然十七歲結婚對貴族來說早了點。然而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不得不將一切提前。”
馬略轉身打量著天狼,揮退了女奴,大步上前替天狼整了整長袍的皺褶:“這里的皺褶不能過緊,那是無教養的失禮行為。有些鄉下人喜歡將尾擺在這里打結,你最好別讓我看到那個。”
然后馬略后退了一步,用手指畫了個圈,示意天狼原地轉身,讓他檢查是否有其他不妥。
天狼覺得自己像是個和母親出去買衣服的孩子,不過他還是頂著一頭黑線照做了。
“很好,現在你看上去已經可以進入賽馬閘口了。”
“什么?”天狼困惑地道。
馬略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天狼的頭頂,那里的頭發柔軟微亂。他伸出手揉了揉天狼的頂發:“如果這里再戴點什么就更完美了。”
“還要戴帽子?”天狼看了眼外面的艷陽,他覺得自己如果再戴上一定氈帽,大概率要中暑了。
“帽子?你是傻瓜嗎?”馬略屈指敲了一記天狼的額頭,“在羅馬,一個男人永遠不會嫌棄自己頭頂的榮譽之冠太多。雖然你不可能像普通士兵第一個沖進敵營去搏得一個坎普之冠(Camp?),但如果你想娶秦納家的女兒,你就得給自己的身上加點籌碼。”
秦家的女兒?那不就是科妮莉婭?天狼想起剛才讓自己一身冷汗的噩夢,他連連搖頭:“姑父,現在考慮婚事,是不是太早了?”那1000點成就點數,他不要了還不行?那種蠢蠢的女人,還是留給魔王那種家伙吧,再說以愷撒現在的年紀,提結婚也太早了些。
“諸神保佑,這事由不得你。”馬略語氣輕松地轉身向外走去。刀斧手一左一右地低頭盯著天狼。
天狼醒悟,連忙跟上馬略。
“姑父,我們現在去哪?元老院嗎?”
“沒錯。”
“可是我的年紀似乎不能......”
“我可以替你申請特別通行令,這些都不是問題。”馬略腳步不停地道,“反正你也沒有投票權。”
“哦,所以我今天去元老院只是旁聽?”這不就是“帶孩子上班日”么?
“不,你今天是去答辯。”
“啊?答辯什么?”
“關于你為何堅持違返羅馬的法律。”
天狼的冷汗噌的一下就冒出來了,怪不得自己今早的夢如此不吉,卻原來是有這么一個天大的殺身之禍。
“姑父!”
馬略扭頭看了眼天狼:“怕了?”
“沒......我......”
“怕什么,你是我馬略的侄子。”馬略冷笑道,“今天便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羅馬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