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船長沉默了一下:“在遇到你們之前,從來沒有失手過。”
“雇你們的一般都是什么人?”
女船長嗤笑了一下:“還能是什么人,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政壇上的敵手,要么就是奸夫強害死情婦的丈夫,要么就是兄弟想殺死遺產的繼承者。你看我的眼神,一定覺得我們這個行當無比骯臟,殊不知,那些雇我們的人,比我們更臟。”
天狼淡淡地笑了笑:“行了,我剛才已經打聽過了,你們海妖號在這一帶確實出名。行事狠辣是一方面,還有一點就是,你們確實從未失過手,至少在遇到我之前。”
女船長這時總算是露出了自得的表情。
“少了兩條船,你還能在海上興風作浪嗎?”天狼又問。
女船長輕哼道:“只要有我在,只要給我一條船,我就能讓它變成三艘,四艘,更多。海妖號出名,是因為我,而不是因為它有多少船。”
天狼微微笑了。
“所以,你是從哪學到的開船的技巧?”
“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海盜。我只要聞到大海的氣味就知道我該去哪里。”女船長自豪地道。
原來是海盜世家。
天狼點了點頭:“好吧,那就這樣吧。”
天狼伸手拽住了女船長的頭發,按著她低下頭,舉起匕首。
女船長大驚:“你做什么?”
“軍營里不能有女人,你要想在我的軍營里當兵,你就得扮成男人。”天狼不由分說地將女船長的頭發剃成了一個板寸。
片刻后,女船長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短發,欲哭無淚地看著滿地的落發。
“我不想當兵。”
“你想,不然,我就將你送去坐牢。要么賣做女奴,你自己選。”天狼瞅了瞅自己的杰作,覺得某一處不齊,又想伸手去修。女船長拼命躲開:“不用了,不用了。”
“我瞅著挺好的。”天狼安慰道,然后他收回匕首,走到床腳的箱子那里,摸了摸,摸出一只小小的銅瓶。
他對著光打量了一下,嘟囔了一句,然后走回來,掐住女船長的下巴,將那銅瓶里的藥水全部灌了下去。
女船長又驚又駭:“你給我喝了什么?”
“放心,不會毒啞你的。”天狼慢條斯理地道。
“巫藥?”女船長臉孔慘白,“你給我喝了巫藥?”
“沒錯,據說是用五十多種毒蟲配在一起才做出的巫藥,很貴的。”天狼雙臂抱著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女船長徒勞地干嘔,試圖將巫藥嘔吐出來。
“這藥,這藥是干什么用的?”女船長眉頭緊皺,自從喝下那巫藥后,她覺得自己的肚子里,像是有幾百條蟲子在爬,那種感覺不是疼,不是癢,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她混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怕了?”天狼冷笑,“別怕,三天喝一次解藥。你就會沒事的。”
“三天?”女船長有氣無力地道,“如果不喝呢?”
“不喝?那......那五十多條蟲子,就會活過來,在你的肚子里,爬啊爬啊,爬進腸子,爬進喉嚨,從你的鼻子,眼睛里鉆出來......”
“不要說了!”女船長崩潰地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