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去找軍醫了嗎?什么時候到了繞到后帳來了?而且自己竟然沒有發覺?對了,她怎么忘記了。架子后是有一道暗門的,烈熊一定是從暗門那里進來的。不過他躲在那里做什么?
烈熊走到床前,雙臂往身前一抱,看著佐伊張著嘴的吃驚表情,滿意地一笑:“別哭了,愷撒死不了,他胃疼是老毛病了。”
“可,可他吐血了。”吐血可是絕癥啊,這誰都知道。
烈熊呵呵一笑,仔細看了看地上那攤淡紅色的水漬:“這是西紅柿湯吧?愷撒早起就胃疼,早上只喝了點湯就去了船塢,剛才不知為何吐出來了。”
佐伊想起自己剛才被愷撒氣到,手下按摩的動作一時沒了輕重,才讓愷撒將早餐都吐了出來。她的腦子一時亂成一團,呆呆地看著愷撒,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憤怒。
“現在放心了吧?”愷撒淡笑道,“我身體好得很,也許將來會謝頂,但是絕不會病死。”
所以......佐伊混亂的思緒終于理出了一個條理,她跳了起來,怒聲道:“所以你騙我,你故意設下這個局,試探我!”
佐伊的目光狠狠地瞪著愷撒。
“胃疼真不是裝的,我真疼。”愷撒皺著眉虛弱地道。
佐伊氣得呼吸一滯,然而愷撒的臉色確實蒼白,她不忍對他發火,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便指著烈熊怒聲道,“你躲在那做什么?”
烈熊一臉無辜:“我那時還不能確定,你是否安全,當然不能將你單獨留在愷撒的身邊。”
佐伊緊緊地攥著拳頭,目光噴火地盯著烈熊。愷撒她不能動,也不想動,不過烈熊這個家伙就......
烈熊戒備地后退兩步:“哎,我是你的百夫長,你動手打我,可是要吃軍法的。”
“如果你被我打了,你還做什么百夫長,趁早辭職吧!”佐伊冷笑著抄起一旁木架上靠著的,一塊船槳的模型,掄了起來。
烈熊連忙抓起一塊盾牌:“菜鳥,你打不過我,我不想傷著你,你快住手。”
佐伊冷笑:“打不打得過,打了才知道。反正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啊?為什么啊?我覺得我人緣挺好的。”烈熊委屈地道。
愷撒這時大聲地咳嗽,咳得喘不過氣來。
正要動手的兩人都向愷撒望去,只見愷撒從毯子里拿出一塊石頭,微笑著對佐伊道:“石頭涼了,佐伊。”
佐伊手里的船槳模型不知不覺地垂了下來,再想舉起時,卻也沒了那股怒氣,她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大帳。
烈熊松了口氣,放下了盾牌:“這女人兇起來真可怕。”
天狼疲憊地躺在了床上,在烈熊的幫助下,重新穿回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