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他的水手又驚又怒。那一劍雖是木劍,但是他卻砍得又狠又疾。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說不定骨頭都折了。然而烈熊的胳膊只是略略一沉,就回身刺出。
水手還沒來得及穩住平衡,只能勉強側身躲避,然而烈熊這時卻已經劍交左手,反手迅疾直刺。
當水手意識到烈熊竟然是用了假動作時,已經遲了。木劍重重地刺中了他的后腰。
疼痛自腹腔爆發出來,迅速蔓延到心臟和胸腔,水手疼得幾乎不能呼吸。他抬起頭,瞪著烈熊,看著這個熊一樣強壯的家伙,甩了甩自己的右臂,就重新握劍,迅疾地刺中身側一名水手的肋下。那名水手正在全神防備自己的對手,不成想被一旁本應失去戰斗力的烈熊偷襲,滿臉不甘地倒了下去。
“你......”那名水手雙膝跪倒,抖著手指著烈熊身上那不起眼的輕甲,費力地道“賴皮......”
烈熊做出費解的樣子:“賴皮?你多大了?這是戰斗!”烈熊揮起木劍在他的頸側輕輕一擊,那名水手徹底昏了過去。
烈熊咧嘴笑了笑,轉身尋找那個一開始用佯攻讓自己上當,導致自己胳膊上受了一擊的家伙。
“不讓你躺半個月起不來,我就不是烈熊。”烈熊滿面笑容地發現了目標。
軍管區,
麥魯斯看得咬牙切齒:“這不公平,這群士兵身上穿的盔甲有古怪!”
哈蒙再次嘆息:“剛才愷撒自己也說了,他們的裝備精良。而且愷撒的軍團的盔甲都是特制的,聽說不但防火,而且還能在水里游泳。”
“什么?”
哈蒙微微聳肩:“我聽說海陸兩棲軍團的一個訓練項目,就是穿著輕甲游泳。很多路過愷撒港的商人也這么說,據說經常能看到愷撒港的士兵穿著輕甲在水里訓練。”
麥魯斯不能置信地咬牙:“我就不信......”
麥魯斯的話音未落,比試場地里,最后一名水手也倒了下去。而十六名愷撒的侍衛則重新站成隊列,對著麥魯斯露出痞痞的笑:“喂,海軍還有沒有人?再來!”
面對對方狂妄的挑釁,麥魯斯氣得肝都疼了,他正要回身叫人,然后哈蒙卻重重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指揮官!”
麥魯斯鼻孔粗氣,咬牙低聲道:“這群盜賊太狂妄了。五十個不夠,就上一百個,二百個!我們海軍有的是人,我就不信,十個打一個,還打不過這些該死的盜賊!”
“指揮官!”哈蒙皺眉低喝,“就是上一百個,也不一定穩贏!你也看到了,愷撒的士兵裝備精良,而且精通武技。你到底想證明什么呢?證明海軍到底有多無能,多么疏于格斗訓練嗎?”
麥魯斯被噎得微楞,冷靜下來,他也明白,自己賭氣用人海戰術又能如何呢?就算真的用人數取勝,也一樣丟人。因為他們是海軍啊,一艘船上頂多能裝載60名戰士,甲板上的戰斗規模從來就不可能上百人。
“指揮官,您沒發現嗎?愷撒的士兵剛才演示的戰術,其實很適合甲板作戰,八人隊列在甲板上排開剛剛好。我覺得我們海軍應該引進這種戰術。”哈蒙深思地道。
“什么戰術?你說步兵的那一套嗎?”麥魯斯皺眉道,“自從廢棄了鴉橋后,海軍一向以沖撞和遠程攻擊為主,步兵那一套,早就不用了。”
“但是這不代表海軍不需要甲板作戰,尤其是......”哈蒙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希臘海軍,麥魯斯指揮官,您忘了希臘海軍。”
麥魯斯的神色冷靜下來:“你是說,愷撒在準備和希臘海軍作戰?”
哈蒙微微搖頭:“愷撒的心思,誰能猜到。不過指揮官,只要羅馬海沒有一日完全平靜下來,我們就要時刻做好準備。我們認輸,請愷撒訓練我們海軍新型戰術吧!”
麥魯斯看了眼高臺上,那個神色淡然的年輕將軍,雖然知道哈蒙說的都是對的,但是仍然覺得胸口發悶:“認輸?要認你去認!”麥魯斯賭氣地背過身體。
哈蒙無奈地微微搖頭,看向其他十幾位分艦隊指揮官:“各位長官,你們怎么說?”
這些分艦隊指揮官,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海軍。在哈蒙的提醒下,自然也迅速分析出了利弊,此刻紛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