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說沒有,那就是沒有。”烈熊咧著嘴笑了笑,“不過愷撒總說,雖然說眼見為實,但是學習前人留下來的知識同樣重要。”
納墨爾深表同意地點了點頭。
“可這城墻看起來很破。”莉莉婭評論道,“而且看上去一點用都沒有。”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段破損的城墻。城墻破口處還搭著腳手架,可以看到城墻背后黃黃綠綠的野地。
“那是因為兩年前蘇拉攻擊雅典時,毀掉了部分城墻,現在議會正在籌錢重新修整。”納墨爾插嘴道,“唉,兇殘的斯巴達沒有攻下雅典,然而雅典最后卻是毀在了蘇拉的手里。”
天狼淡聲道:“幾百年前,一座擁有堅固城墻的城市,幾乎是不可摧毀的。想要打敗這樣的城市,只有通過圍困或者指望阿波羅的瘟疫之箭。
因此雅典人建造了這兩座長墻,保證了雅典和外海的聯系,又有強大的海軍力量支持。所以那時的雅典,確實是不可戰勝的。然而在攻城器發明出來后,這種長墻的防守,便不再適用了。”
“既然沒有用,為什么雅典人還要再次重修它們?”莉莉婭問道。
此刻的莉莉婭全身都嚴嚴實實地裹在一件酒紅色的斗篷里,戴著帽兜,只在斗篷的下方露出一雙軟底的羊羔皮靴子。對于一個羅馬闊少的受寵女奴來說,她的打扮不算顯眼,不過她的言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咳咳,莉莉婭,女奴未經允許是不可以插嘴的。”納墨爾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出言提醒,“不管是在羅馬,還是希臘,奴隸都不能算是人。而雅典人尤其排外,所以......”
莉莉婭冷冷地盯著納墨爾。
納墨爾無聲地將下半句話咽了回去。
天狼淡淡地回頭看了一眼:“現在是在城外,罷了。等進了雅典城,再注意吧。至于你剛才問的問題,莉莉婭,這長墻只要略作改進,至少在今后幾百年內,仍然是很好的防守利器。”
納墨爾希冀地看向天狼。
天狼朝他微微一笑:“想知道?”
納墨爾連忙點頭。
天狼看了眼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淡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就在這時,
天狼身后的侍衛隊成員突然動了起來,一隊人刀劍出鞘,旋風般沖進了樹林,而另一隊人,則迅速形成一個嚴密的人墻,將天狼護在中央。
烈熊刷地抽出佩劍,立在護衛圈的最前端,冷冷地盯著不遠處晃動的樹木。他的身側是同樣警覺的納墨爾,而莉莉婭則緊挨著天狼,斗篷下的手已經握住了出鞘的短劍。
在護衛們迅速進入防御姿態時,天狼仍然背著手,姿勢未變地遠眺著下方的風景。直到身后的樹林中傳來了馬蹄聲,他才轉過身來。
一隊騎士出現在樹林的陰影間,他們的后方是呈包圍姿態的侍衛隊成員。
“是巡察者。”莉莉婭無聲地將短劍推回鞘中,對天狼低聲道,“自己人。”
“什么巡查者?”烈熊回頭看了莉莉婭一眼,“巡查什么?”
“他們是直接隸屬長老會的。”莉莉婭說到這里已經單膝跪下,她扭頭看了一眼天狼。天狼的身姿站得筆直,正審視地上下打量著對面的幾位騎士。
莉莉婭垂下了目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算了,即便她告訴愷撒,巡查者都是八級會員,他八成也是不會行禮的,索性省了吧。莉莉婭垂下了目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算了,即便她告訴愷撒,巡查者都是八級會員,他八成也是不會行禮的,索性省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