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微微笑了笑:“謝謝,不過我不需要。”
西塞羅微微一怔:“老師會講到很多技巧,這些技巧不記下來,就很容易遺忘。所以我建議你......”
“沒事,我記得住。”天狼淡笑婉拒。
這時,阿波羅尼奧斯已經開始了授課,西塞羅只能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當今的時代中,最常用到雄辯術的兩個場合,就是法庭辯論和公共演講。而這兩種形式歸根結底,其實都是說服聽眾的藝術。”阿波羅尼奧斯用他蒼老的聲音道。
朱利安雙臂抱在胸前,輕嗤了一聲。
天狼瞥了他一眼:“別小看法庭辯論,關鍵時刻,一個好的律師可以救你一命。”
“如果一個律師僅憑巧舌如簧就可以左右庭審的結果,那只能說明法律的無能。”
天狼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大殿前方的白發老頭又道:“就拿庭審辯論舉例,不管是雅典還是羅馬,都有陪審團制度,而雅典的陪審團的規模更加龐大。因此如何利用陪審團給執法官施壓,從而得到有利于自己的判決,就是個十分重要的技巧。”
天狼看向西塞羅,西塞羅正在認真傾聽。
“庭審辯論的第一步,就是推理和論證,這也是庭審的基本邏輯,也是你抓住聽眾的第一個挑戰。”
西塞羅用筆在紙上刷刷記錄。不過他寫的顯然比阿波羅尼奧斯說的還要多。
阿波羅尼奧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點了西塞羅的名字:“西塞羅,你來說說,如果是你是控方律師,你會如何在推理和論證環節,就讓聽眾傾向于你?”
西塞羅站了起來,他迅速地看了一眼天狼,然后才大聲道:“我會列出確鑿的人證和物證,讓聽眾信服。”
阿波羅尼奧斯點了點頭:“不錯,一開始就列出證據,確實是個很好的令聽眾信服的手段。然而不幸的是,大多數時候,作為律師,我們并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有時候甚至連最基本的人證物證都沒有。這個時候,你該如何進行你的控告?”
西塞羅一時語塞,他不由得又快速地看了天狼一眼。
天狼奇怪地看著西塞羅:“你總看我做什么?”天狼伸長脖子瞅了一眼西塞羅放在基座上的羊皮紙卷,見上面寫的黑體字密密麻麻,“你寫的什么,說出來聽聽。”
“不行!”西塞羅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斷然道。
天狼淡淡笑了:“這么緊張,該不會是寫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烈熊,去拿過來我瞧瞧。”
西塞羅連忙抓起羊皮卷,塞進了懷里。
烈熊大步走到西塞羅面前,低頭盯著西塞羅:“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