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川結衣或許說不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種理論,不過棲川結衣好歹也在東京混了這么多年,光憑經驗就能對很多事情做出自己的判斷。
李云龍卻不認同棲川結衣的觀點“你知道什么樣的案件最難以偵破嗎?”
棲川結衣現在已經有點習慣李云龍跳躍性的思維,雖然仍然跟不上李云龍的思維“神主大人,你說的是沖動犯罪嗎?”
李云龍“嚴格來說,在缺乏充分的證據鏈的情況下無利益相關的沖動犯罪是最難以偵破的!”
簡單想象一下,某個男人因為工作的關系出差到別的城市,這天晚上由于喝多了點酒,看見走到自己前面的某個女人的背影感覺非常的不爽。
于是某個男人就突然從后面偷襲了某個女人,某個女人就因為這樣的原因被人從背后偷襲并且造成了傷害。
某個男人在事后清醒過來,意識到由于自己是全程背后偷襲,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和線索,于是像沒事人一樣完成自己的工作,返回了自己居住的城市。
某個女人雖然報了警,可由于自己是被別人突然從背后偷襲的,所以根本不知道偷襲自己的人長什么樣子。
警察即使通過實地勘察等等手段,也沒有能夠找到足夠的證據,無法根據手中掌握的線索找到嫌疑人。
那么除非某個男人自己暴露,否則某個女人被偷襲受傷害的案子就會變成懸案無法偵破。
這就是李云龍所說的‘在缺乏充分的證據鏈的情況下的無利益相關的沖動犯罪。’
棲川結衣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李云龍的意思“也就是說神主大人,您有把握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供人追尋。”
李云龍很肯定的點點頭,整個過程當中,李云龍全程開著輕薄的假象,別說八十年代的日島,沒有人有那么多的空閑,拿著攝像機胡亂拍照。
就算真有人拿著攝像機胡亂拍照,李云龍在行動的過程中也是光學隱形的,根本不可能拍到李云龍留下來的影像。
神秘側的從業者倒是有可能感受到輕薄的假象帶來的念氣感應,只是一方面神秘側從業者的感知距離是有限的,而且只要強大到一定的程度,相互之間都會產生感應。
整個過程當中,李云龍并沒有感覺到有其他的神秘側從業者鎖定自己。
另一方面李云龍的輕薄的假象擅長質性變化,水平差點兒的神秘側從業者就算正面跟李云龍碰上都無法鎖定。
更何況李云龍多小心呀,臨走還不忘清除了自己和巖石武裝有可能留下來的痕跡,這就更進一步的降低了李云龍被別人發現的可能性,所以李云龍現在穩如老狗。
棲川結衣明白李云龍的想法了,既然李云龍有把握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那么當然就可以否認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
所以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裝作根本不知道,反而更容易脫身。
否則在這個時間節點風風火火的找人去調查具體情報,那跟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有什么區別,反而容易惹出麻煩來。
只是棲川結衣還是有點兒不太明白的地方“神主大人,普通人的警察需要調查需要證據,神秘側的從業者就算沒有線索和證據,也可以使用推算占卜一類的手段來尋找目標吧?”
李云龍笑了“你說的不錯,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那也要看目標是誰!”李云龍用手朝頭上指了指“我黑川家的黑川神社可是供奉著黑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