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便宜?”
“已經不便宜的了,不是千足金,也沒有發票,再多也不可能。你不信到別的金店去問問,不可能高過我的價格。”
“好吧,”高超遺憾地點了點頭:“算一算,多少錢?”
“你的現貨整整五百克,不多不少,總共是十六萬五千。告訴我你的卡號,我打你賬戶上。”
從珠寶店出來之后,高超算是有了一小筆資金,可以在省城買間廁所了。
趁著天色還沒黑,他決定再去城郊看看那間貼有出租告示的小院。
這座房子坐落在一片山凹里,是個幾十戶的村落,附近有濕地森林公園,只有一條泊油路從密林中延伸過來。院子青瓦白墻,別墅小樓黃色外墻呈復式二層結構,有玻璃合金框架的花房和種著梨樹的后院。
院子的主人是一對老夫妻,喜歡侍弄花草,無論是花房里,還是院墻邊的花圃里,都種著各種盆景和花卉。
他們的兒子在一線城市有了產業,想把老人一起接過去。老夫妻雖然舍不得家中的院子,也不得不掛出了招租的告示。
高超前后一共去過三次,對這院子喜歡得不得了,若非他囊中羞澀,早就想租在這里了。
老夫妻不太愿意把院子租給年輕人,擔心他們風格獨特,把心愛的院子改造成另外一種模樣。高超也喜愛花草,他每次來看房子,都要帶上一盆鳶尾花或者菖蒲。
老先生表示,如果小高愿意租,可以適當降低租金,也可以一個月一個月給。
“老先生,我手里有現錢了,想先租一年的。到時候再續租,明天就想搬過來。”
“那敢情好啊,小高既然來了,我們能早一步到上海看孫子啦。”
老人出具了一款租房合同,每月租金兩千,水電網費自理,冬天的供暖費需要交到他們的賬戶上去,這樣一年的總費用下來,大概要三萬元。
高超在合同上簽字,把錢用手機轉給老人,這時天色已至傍晚,他在站臺乘坐最后一趟公交回到了市區。
他當晚給自己大學同宿舍的兄弟魏磊打電話要他幫忙來搬家,魏磊二話沒說,把自己的牧馬人與別人的五菱宏光換開了一天,清晨早早就來到了高超租屋的樓下。
好在高超的家當并不多,而且小院的主人離開并不會帶走任何家具,說成是拎包入住并不為過。
他先去找房東弓叔去退房,但當弓叔要退還給他五百塊錢租金時,高超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退,也許我還得給你錢呢。”
“為啥呢?”弓叔的第一反應是,難道自己的房子被破壞了?
“我想買下那屋掛在墻上的電視。”
“哎呀,一臺電視有啥買的,壞了就壞了吧。”
高超知道他會錯意了,笑了笑說道:“電視沒壞,好著呢,但我就是想買下它,念舊。”
“真要它?”弓叔難以置信。
“真要。”
“既然如此,我就不退租金了,你也別給錢。這電視買了都五六年,折舊算下來也就值個五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