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我只是想幫你的忙。”
阿鬼擤了擤鼻頭,搖搖頭說道:“不用,我一人能辦得到。”
他嘴角咧出笑容,自以為是地判斷出高超是一個大陸來的偷渡分子,以前很有可能在軍隊中當過兵,這種人膽子大,技術也是有的,但是并未融入社團的生存規則,對他來說不足為懼。
“怎么,想用這種辦法討好阿來。”
高超厚著臉皮笑道:“阿來算什么,我要討好的是你。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千金難買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港島太過復雜,一個人很難在其中游刃有余,我需要你的交情,對我日后發展必有幫助。”
阿鬼沒想到高超能如此坦率地談起如此功利的想法,他聳聳肩說道:“我不過是個理發的,沒那么大能耐。不過你要是愿意跟我走一趟,就得由你來動手,不知道你敢不敢近距離見血。”
他把一片薄薄的剃眉刀遞到高超手里,高超卻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我自有辦法,絕對比這個動靜還要小。”
第二天一早,阿鬼開著車,高超跟坐在副駕駛上,兩人來到了九龍城的樂口福酒家。
戴著眼鏡的酒家老板站在門口,他實際上是阿鬼的馬仔,見面稱呼鬼哥給他們指了指:“在里面。”
阿鬼和高超并肩站在老鼠面前,居高臨下互相審視著對方,這老鼠戴著一雙圓圓的墨鏡,神情猥瑣看起來就像一只老鼠。
“老鼠啊。”
阿鬼走過去坐在他對面,高超坐在了他身后的椅子上。
老鼠回頭看了高超,又看了看阿鬼,問酒家的老板道:“這是誰啊?”
“阿鬼啊。”阿鬼盯著他說道。
老鼠滿不在乎地斜睨著他,從未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遂產生了輕視之心。
高超干脆連名號也不報,輕松地活動著右手的中指。
“什么事啊?”
阿鬼搬著椅子靠近他,真誠地說道:“阿來的場子你別再碰了。”
“為什么?”
阿鬼再次語重心長:“別再碰了。”
老鼠轉身對把他叫來的酒家老板指著罵道:“你他媽的,浪費我時間!”
阿鬼給高超使了個眼色,高超則彈動著中指靠近老鼠,老鼠扭過頭來問:“你幾個意思?”
高超做出彈動的手勢問他:“知道這個嗎?”
“什么?腦瓜崩?”
“沒錯,就是腦瓜崩!”高超扳起中指在老鼠的腦門上迅速彈崩下去,一瞬間頭骨崩裂,鮮血迸濺,腦袋上竟被塌出一個血洞。
阿鬼慌忙躲閃開,鮮血才不至于濺到他的身上,高超還怕老鼠不死,在他頭頂上雙手開弓連彈四五下才罷手。
阿鬼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連連搬著椅子往后退,老板呆若木雞地看著,心想鬼哥交的朋友越來越詭異了。
他也是第一次對別人使用高速腦瓜崩,這威力自己都把自己給嚇著了。
高超抖了抖沾滿鮮血的手指,從桌子上餐紙盒里連抽出三張紙擦拭干凈,扔到餐桌上對目瞪口呆的老板說道:“不好意思,弄臟了桌子,實在是麻煩你了。”
老板連連擺手道:“沒關系的,我收拾收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