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繞過辦公區的格子間走進了電梯里,拿出手機給阿九打電話:“阿九,現在是否方便說話,嗯,那就待會兒打給我。”
……
阿九把漫畫書從臉上拿起,悄悄地掛掉電話。他支撐著從床上起來,扭頭看到臨床上的阿高蓋著被子,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他躡手躡腳地起身下床穿好鞋,披著衣服走出艙房,輕輕地掩上了房門。
高超突然睜開眼,臉上哪有半點睡意,他也起身下床跟出艙門。
阿九站在客艙二層艙門外的走廊扶手前,用手機給南哥撥去了電話:“喂,南哥,現在方便了。”
“阿九,阿高有問題。”
“阿高?知道了文哥,要不要我在船上把他制住。”
“不不不,不要驚動他,還有阿信,這兩個你給我看好了,要穩住他們。等回到港島以后再辦他們。暫時不要告訴阿鬼,等你們回來后我親自跟他說。”
阿九掛掉電話,轉身看身后空無一人,遂放心地往船艙里走去。
高超站在三層廊道上,阿九剛剛就在他的腳下通電話。他穿著襪子快步跑回去,踩著樓梯來到二層,快速鉆進了艙房里。
阿九打著哈欠回到船艙,扭頭看到躺在床上的高超正在打鼾,便輕蔑地笑了一聲,繼續捧著動作漫畫津津入味。
客輪在碧波萬頃的公海上航行,他們提著酒瓶靠著欄桿,暢想著回到港島后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揮霍。
夕陽漸漸從海面上落下,客輪沉浸在靜謐的夜色之中。
高超提著兩瓶啤酒,一碟花生菜回到艙房把東西放在餐桌上,回身關緊門看見阿九仍然在看漫畫。
他從口袋里掏出撲克盒在手中晃了晃笑著說道:“九哥,閑著無聊,要不要玩兩把。”
阿九把視線從漫畫上離開,坐起身體說道:“好啊,賭多大彩頭?”
“我們不玩錢,誰輸了挨腦瓜崩。”
阿九輕蔑地笑了笑:“吝嗇鬼,摳摳索索的,好!我就陪你玩兩把!”
他從高超手中接過撲克雙手熟練地洗牌,口中一邊道:“我手勁可大得很,待會兒把你彈疼了別哭鼻子!”
“不會,不會。”高超慫慫地擺擺手。
隔壁艙房里阿來從床鋪上坐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剛才什么聲音?”
阿信扭過身來看了看,咕囔地說道:“哪有什么聲音?”說罷他翻身靠墻睡去了。
阿來皺眉想了想,也許是自己又在夢里槍戰了,便伸手拉拽被子躺倒在床上合眼。
阿九趴在了桌子上,一攤鮮血沿著腦門流淌著浸濕了撲克,沿著桌子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板上。
高超用衛生紙擦干凈手指扔在地上,手臂上搭著西裝悄悄打開艙門走了出去。
他來到甲板后方的尾艙房里,用刀割斷網繩,把自己的武器箱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