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住良輔怔了一下,隨即大聲笑了起來:“哈哈,這是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伊東政喜也無端笑了起來,確實是大笑話,就算世界上真的有吞噬金屬的武器,能創造它的只能有美英、德國、蘇聯、他更希望是大日本帝國,但絕不可能是支那人。
“我們應該考慮眼前的事情,五旅團六十八聯隊的近衛勛太沒用,整整三天損失了幾百兵力,連一個四行倉庫都沒有拿下。如果帝國的陸軍都像他這樣,那么我們還沒有進南京,就會損失殆盡。如果今天他再沒有任何作為,我準備換掉他。”
吉住良輔端著茶壺給它倒茶安慰道:“四行倉庫我們被束縛了手腳,不能使用重炮和飛機轟炸,不然何至于如此艱難。支那國民政府的這種小把戲雖然對我們影響不大,但也足夠惡心人。相信要不了多久,蔣介石在美英那里得不到任何許諾,他們就會把這些人撤出去。”
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部和兩個師團長的態度一樣,對于戰機離奇分解的情況雖然存疑,但沒有足夠重視。對于眼前他們已經完全掌控的上海,失掉兩架飛機不過是小變故。
但他們必須拔掉四行倉庫這個釘子,謝晉元帶領的一營就是日軍的肉中刺,借著這次和美英當局交涉的機會,他們強悍地提出了要美英當局與國民黨政府聯合解決四行倉庫的問題,否則他們將不再顧忌租界的安全,用重炮轟擊四行倉庫。
就算再堅固的建筑,也經受不住鋼鐵和炸藥的輪番轟炸,如果英美租界不配合,那就別怪他們的火炮無情了。
這個時候英國當家的是張伯倫,這人害怕打仗渴望和平,唱得是綏靖的調子。美國雖然是羅斯福當家,但孤立主義在美國非常盛行,也不愿意插手任何海外的事情。只要確保他們的利益不受損,黃種人在亞洲打架跟他們沒關系。
租界當局立刻聯絡蔣介石政府,要他下令立刻撤出四行倉庫的部隊,租界愿意提供給謝晉元部通行的便利,否則就給予一定的制裁。
這下可把常凱申給嚇壞了,他讓部隊留守上海四行倉庫本來就是打給美英老爺們看的,誰知道把馬屁給拍到了馬腿上。
美英當局怕日本人,蔣介石又怕美英,這恐嚇鏈妥妥是的在底端的最難堪。
高超知悉發生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他不是被上峰蒙在鼓里的棋子,也不愿意受這種連政治都算不上的兒戲的擺布。
常凱申算什么,日本、美英又算什么,只有系統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系統如果說要有光,那么他就能創造太陽。
……
四行倉庫堅守的第三天晚上,小湖北趴在窗口看著遠處租界路邊的戲臺,臺上的趙子龍在長坂坡七進七出。
他的腦袋里出現了離奇的幻象,他看見自己的兄長端午變成了騎著白馬端著銀槍的趙子龍,端午的眼里沒有絲毫懼怕,咬緊牙關朝著拍著馬匹朝下方洶涌的敵軍沖了過去。
那匹白馬還活著,神奇地出現在小湖北的窗前。他模仿著小七月的方式吹動口哨,把窗戶打開將朝著馬兒招手。
白馬乖順地走了過來,小湖北從窗戶里翻出去,輕輕地撫動著它的馬鬃,就像在撫弄哥哥的靈魂。這是趙子龍的白馬呀,這也是端午的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