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瞇開了一條眼縫,看見恍惚有個人影蹲在面前,憤怒至極的他掙扎地撲起來要攻擊高超。
高超猛地向后一跳,趕緊給自己澄清:“你認錯人了,是我!我是你的鄰居高超。”
他發腫的眼睛使勁地瞇出一條大縫隙,也許看清了高超的樣貌,全身緊繃的肌肉也松懈了下來。
他把狗狗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臉上滿是傷痛和不甘。高超蹲在他面前低聲說:“咱們倆是同病相憐,我的貓也被他們給殺了。我養了它五六年,是我情感的寄托,這個該殺的混蛋,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威克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問他:“你跟他們有什么過節。”
“我今天開車準備去伐木場看看,在路上碰到幾個開著豪車的家伙,我只是多看了他們幾眼,便被他們拿槍指著。老子輩子我還從未被別人這樣威脅,我立刻掛了個倒檔撞了上去,把這混蛋的車給撞癟了。這些家伙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開車追了我五六里地,朝著我的車打了幾百發子彈。本人雖安然無恙,但我的貓被他們開槍打死了。”
威克麻木地站了起來,把小狗的尸體裝進了一個紙盒中,來到了別墅旁邊土坡上。高超跟在他的身后,臉上也帶著肅穆的神情,就好像在參加一場葬禮。
他用工兵鏟挖了一個小坑,雙手將盒子放進去,捧著新土堆出來墳堆。
威克回到家中用刷子清洗地面,高超站在他的對面低頭說道:“威克,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共同找罪犯報仇。”
對方淡然地點頭問他:“你只是一個伐木工么?”
“沒錯,我是伐木工,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伐木工。”
威克雙手一托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往車庫走去,口中說道:“附近有一處車輛改裝廠,不管誰搶了我的車,他都要開到那里去。”
他在車庫里看到了自己車輛的慘狀,高超站在身后揶揄地說道:“看來你只能坐我的車了。”
幾分鐘之后,高超開著皮卡車顛簸著沖出院子,車頭和車尾搖搖晃晃。威克皺著眉頭抓緊了車頂的握把。高超則雙手左右快速地打著方向盤,其速度行云流水宛如秋名山車神,讓威克這樣的老殺手都心中自愧不如。
他們來到高架橋下的車輛改裝廠,兩人在廠門口下車,并肩走了進去。
車輛改裝廠的老板坐在小轎車的平頭前,正端著酒杯淺慢品嘗,威克坐了下來,老板握著酒瓶給他倒酒。高超則站在不遠處打量改裝廠四周。
這地方也是黑幫的產業,專門用來改裝賽車,也用來給贓車抹去記錄,改變發動機號和車架號,然后又當做二手車給賣出去。
威克問改裝廠老板:“車在這兒嗎?”
“之前在這里。”
“是誰偷了我的車?”
“尤瑟夫·特拉索夫干的。”
威克平淡地凝神問道:“維果的兒子?”
老板下意識地捏緊了酒杯,點點頭確定了他的答案:“是的。”
維果是紐約城最臭名昭著的黑幫的老大,手底下的打手和小弟沒有八千也有五千,再加上他的手下多數是戰斗民族,基本是想欺負誰就能欺負誰。但傻了吧唧的特拉索夫竟然欺負到了威克的頭上,這屬于是老太太翻跟頭——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