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鳥山惱怒地瞪著下屬說道:“我這是在打比方,你連這都聽不懂,你沒有上過學嗎,為什么關東軍盡是些蠢得像驢子一樣的文盲。”
“你就在這里守著,我親自進去審問這個小子,看看他到底還穿著什么衣服。”
這個神經質的日本軍官邁著大步走進了審訊室,走到小東北的身旁,用非常生疏的東北話說道:“小東北,受窮受了很久了吧,你很想過好日子吧,可惜有些人是不會給你好日子過的,他們總是在你的身邊搗亂,把本來屬于你的東西搶走。”
他笑著貼近了小東北的耳朵:“我知道你參與了這次搶劫,剛才你被抓之后,你的朋友可能已經知道了。你知道他們會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把你們藏匿的黃金轉移走。因為他們不相信你能夠守口如瓶,當然沒有人能在皇軍面前保守秘密。”
“哈哈,我有很強的邏輯推理能力吧,我抓住你之后不需要花功夫審訊你,也不需要給你上刑,只需要把整個奉天城的各個路口和街道全部封鎖住,這些人一旦轉移黃金,他們就會落入皇軍的天羅地網中。”
“他們或許會比你遲幾小時落網,但也是很快的事情。”
小東北被他搬著腦袋,臉上的所有表情都逃不脫鳥山的視線,當鳥山說出剛才這一番話時,他的瞳孔發生了輕微的抖動。
鳥山雖然沒有看見他表情的變化,但卻看見了微表情中的瞳孔地震,鳥山就憑借這一點當即斷定,他可以從這小子身后挖掘出什么來。
他轉身走到審訊室門外,對警察局長問道:“小東北的父親為什么沒有帶來?”
局長連忙辯解說道:“太君,小東北的父親是個有病的瘋子,我本想審問一個瘋子沒什么作用。”
“哦,”鳥山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的父親就是那個在顧憲明家的晚宴上留辮子的老瘋子,你擁有一手偷叉手的絕技。當時滿洲第一美女芳蝶還站出來說你是她的司機。”
鳥山發現了一條線索便高興得不行:“你好像確實是她的司機,這么說黃金被劫也與她有關系了。”
小東北這才突然慌張起來,因為這個鳥山確實非常厲害,他剛才從進來到審問僅僅說了幾句話,就把事情的本質揭露得差不多了。
“你現在兵分兩路,一路去南滿電影廠的攝影棚去抓芳蝶,一路去把小東北的父親也抓過來。“這個魔鬼湊到小東北的耳邊,看著他的耳垂低聲說道:“小東北,我知道你是個孝子,你不能讓你的父親承受貧窮,所以才陰差陽錯地做了這件事情。只要你勇于承擔著多為你的父親想想,你就應該做出正確的選擇。”
鳥山搬了一個椅子親自坐在了小東北的面前,這樣顯得他與對方是處在同一高度,這樣更容易說服一些。
“小東北,我是真心誠意想要你與我合作,只要你協助我破案,把大日本關東軍丟失的顏面給找回來。我就可以原諒你和你父親所做的這一切,不然,你父親的安全我實在無法保障。”
小東北受到日本鬼子的威脅,他如何還能夠淡定,他的父親金鏢十三郎現在還在日本人手里,就等于被鬼子捏住了小辮子,他無法做出任何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