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尤格索斯諷刺地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寬容和仁慈,自動地忘記了你們這些羅馬人造成的罪孽嗎,三年來有一萬多高盧人被你們當做獵物一樣抓走,被賣到角斗士學校,賣到奴隸主家中,讓他們成為角斗士來用鮮血取悅你們這些羅馬人,成為奴隸來伺候你們這些羅馬人。你們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對我們寬容,我現在告訴你們,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寬容,因為我們將要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高盧人將要建立自己的國度,而且要世世代代與羅馬為敵!直至將你們打敗并且消滅。”
士兵慌亂地倒退了一步,他從尤格索斯的瞳孔中感受到殺氣,對方卻上前一步冷酷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我還要留著你的命回去向你的長官稟報,讓好好地品嘗恐懼的滋味,但我需要從你的身上留下點什么東西。比如說,耳朵!來人,給我割掉他的兩只耳朵!”
兩個壯漢立刻上前來,拿著短刀按住了士兵,然后就聽見士兵發出了撕心裂肺殺豬般的慘叫聲。
……
黃昏時分,高超率領的軍團到達了高盧森林外圍,命令士兵們扎下營寨,砍伐樹木修建了簡單的防御工事。
夕陽已經垂落到了森林中,成為了巨大的橘紅色的背景,就在這赤紅的晚霞中從森林里奔出一匹搖搖晃晃踉蹌的馬匹,馬上的人也在這顛簸中左右搖晃,鮮血從馬背上滴瀝瀝落到泥土里。
高超正騎馬在營地外圍巡邏,身邊的士兵突然指著遠處的馬匹說道:“將軍快看,那是什么?”
他手搭涼棚朝遠處望去,看見馬兒上面的人被麻繩捆著手臂,馬兒打著響鼻來到營地前,士兵們拽住馬韁,把被捆住的傳令兵扶了下來。
傳令兵的兩個耳朵已經被割掉,鮮血淋漓直往下流淌,整個人已經昏迷過去。
高超騎著馬已經來到士兵們面前,看到傳令兵的狀況,高喊一聲道:“醫生呢,把醫生叫過來!”
第二天清晨時分,傳令兵耳朵上包扎著包裹布醒來,看到高超和幾個大隊長站在面前,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傳令兵跪坐起來激動地說道:“將軍,高盧人不肯投降,他們有三萬多人,正在朝我們這邊來進攻!”
高超安撫地拍著他肩膀說:“別擔心,你告訴他們我們的真實兵力了嗎?”
“沒有,我只告訴他們有兩個軍團。”
“甚好,那我們就偽裝配置成兩個軍團。我們的對手長什么樣子,他們的士兵有什么樣的裝備,他們的訓練如何?”
傳令兵回答道:“啟稟將軍,高盧人由尤格索斯統領,他在高盧各部族中有很高的威望,山林中也多流傳的是他的故事,比如說單人獵熊,再比如說他曾經一人擊敗六個壯漢的圍攻,能夠舉起五百多磅的石杠鈴。
高超暗自思索,這難道是高盧版的項羽,或許還差項羽一點,畢竟項羽能想出破釜沉舟這種激勵士氣的辦法,說是高盧版的呂布或華雄更貼切一些。
“高盧人的士兵全部都是皮甲,較厚的動物毛皮鞣制而成,只有尤格索斯和兩個將領裝備著鐵甲。他們也并沒有進行訓練,但組織的這些人許多都是森林里的獵手,單獨的戰斗力應該很強。他們的軍事組織也是各個部落的首領擔當大隊長,這些首領都信服尤格索斯,愿意由他來領導戰爭。”
高超一聽就明白了,這支軍隊的組織就是建立在尤格索斯的威信和個人魅力之上,一旦尤格索思陣亡或慘敗,他們的軍事同盟組織將因為不合而分崩離析,尤格索思本人決定了這場起義的成敗。
“我明白了,”高超恍然地點點頭說道:“既然他們氣勢高漲,我們就來個誘敵深入,減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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