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家醫院不簡單,醫院里所有病人更是不正常,所以眼下發生的這件不正常的事情,就讓曲燼覺得挺正常了。
對方長發披散,應該是一個女人。
但因為是趴在地上的原因,所以看不到她的臉。
想了想后,只聽曲燼說:“需要幫忙嗎?”
跳樓可不意味著對方就死了,對方有極大的概率是異變。
他的話音落下后,他看到以跳樓女人為中心,一股殷紅的鮮血流淌,并開始擴散。
對方仿佛在用這種方式,來回答他的問題。
就在曲燼準備去看看的時候,又聽哐啷一聲。
他唰的一下抬頭,看到醫院鐵門內,一道影子飛快閃過。
那是一道人影,對方身上似乎也穿著條紋的病號服。但是他沒有看清對方的容貌,甚至判斷不出是男是女。
曲燼看向鐵門外的地上,竟然多了一串鑰匙,之前那道聲音,就是那道人影將鑰匙扔在地上發出的。
他看了看旁邊墜樓的女人,又看了看地上的鑰匙。
想了想后,沒有去管那個女人,只要對方不招惹他就行,他不想節外生枝。
徑直向著鑰匙走去,他撿起來一看,鑰匙只有四把,還是那種黃色的片狀老鑰匙。
曲燼來到了醫院的大門前,看到鐵鏈一圈圈纏繞著兩扇鐵門,一把大鎖,鎖住了鐵鏈的兩頭。
讓曲燼在意的是,大鎖是從里面鎖住的,像是里面的人親自把自己關在里面。
他看了看大門內的兩頭,是長長的走廊,一扇扇門鱗次櫛比的排列著。
這些門也全都是關著的,看不見里面是什么。
正前方,是通往二樓的樓梯。遍布灰塵,而且有些幽暗。
在樓梯左邊的墻壁上,有一面巨大的鏡子,有點像是學校大樓的儀容鏡。
曲燼把大鎖往上翻,露出了鎖孔,然后拿出了手里的鑰匙,一把把尋找,看看哪一把是開大門鎖的。
但四把鑰匙都嘗試了一下,他發現沒有一把能開鎖成功。
也就是說,鑰匙和鎖不匹配。
他心想難道被耍了?
只聽他對著里面喊了一聲:“有人嗎!”
他的聲音傳入醫院大樓,竟然產生了一道道回音。
但是曲燼有一種感覺,除了第一道回音之外,后面的每一道回音,聲音都跟他不一樣,仿佛是不同的人發出來的,而且有意的一次比一次虛弱。
曲燼開始慢慢領略到這家醫院的詭異了。
他向后退了幾步,然后繞著醫院大樓走了一圈。他驚訝的發現,整棟醫院竟然只有一扇門。
再次回到被鎖住的大門前,他從背上拔下了霰彈槍,單手持槍向上一頂,強大的慣性讓他瀟灑的上膛,然后槍口對準了生銹的鐵鏈,直接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火星四射,生銹的鐵鏈斷裂了。
曲燼將幾十斤重的鐵鏈一圈圈解開,哐啷一聲扔在地上后,推開了兩扇鐵門。
與此同時,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讓他微微屏住了呼吸。
等這陣酸臭味過去后,他邁步走進了醫院中。
可就在這時,他腳下傳來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響,只見被他一槍打斷后,又被他扔在地上的鐵鏈,蛇一樣順著他的腳往上纏繞,將他像是粽子一樣五花大綁。
他的雙腿死死并攏,雙手手臂也被強行貼在了身側。
“吼吼吼……”
“喲咦喲咦喲咦……”
從一樓兩旁走廊的一間間病房內,傳來了一陣滲人的吼叫,好像有人在慶祝。
曲燼沒有慌張,有的只是疑惑。
他再次看向自己身上纏繞的鐵鏈,鐵鏈居然開始收縮,看樣子似乎要將他給擠壓成肉泥。
但是緊接著,收縮的鐵鏈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往外撐,當撐開到三十公分后,就像是失去力氣,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