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車上有炸彈、曲燼在玩貓戲老鼠的游戲,這些雖然有可能,但都是小概率的。
包括曲燼給他的交流,是通過文字,而不是通過說話,他也覺得這沒什么,或許曲燼只是單純的不想跟他開口而已。
因為只有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希望,他才能保持最后一絲理智。
讓他又驚又喜的是,曲燼說話算話,帶著瑞莎竟然真的下車了。
兩人只帶上了雪橇,還有曲燼的包。
雖然他和那只野狗還結合著,肩膀上的野狗時而對他恐懼,時而對他露出兇相,時而又會朝著他狠咬一口,但是只要離開了曲燼,他就覺得一切都有希望。
黑桃a雖然只有一只手,但開車還是可以的。
“汪”
就在他駕車逐漸走遠,肩膀上的野狗突然發瘋,朝著他臉上一口咬下,然后瘋狂的甩著腦袋,幾乎要將他臉上的肉都給撕下來。
黑桃a再也忍不住,抓住旁邊的一只沉重水杯,向著肩膀上的野狗不斷掄砸。
“咬我咬我咬我咬我”
每一聲怒吼,都伴隨著他用水杯對著野狗的一次砸擊。
水杯砸在野狗的頭上、嘴巴上、眼睛上,發出了砰砰的聲音。
起初這條野狗還在怒吼,但是很快就松口了,并發出膽顫的嗚咽聲。
“咬啊你他媽咬我啊”
黑桃a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兇惡又恐怖,讓人不敢直視。
他一次次的砸擊著,眼看身旁的野狗眼神變得恐懼,他開始發出了滲人并且夸張大笑。
“哈哈哈你咬啊你再咬啊”
但是很快他就抽了一口氣。
剛才因為過于激動,所以腎上腺素分泌,他還沒有感覺到什么,現在清醒了一點,他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
這股疼痛,源于他一次次砸擊肩膀上的野狗。
這是因為他和野狗融合,對方身上的感覺,就是他的感覺。他的感覺,也是這條野狗的感覺。
“啊”
黑桃a要崩潰了,他怒砸方向盤,在駕駛室內掙扎著、咒罵著,以此發泄心中那種無法言明的情緒。
“不行我要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過了一會兒,他就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至少他現在還活著,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
于是他抓穩了方向盤,繼續開車。
他沒有看到,在他身后七八公里外,曲燼踩在雪橇上,用釣魚詛咒跟車上的某個東西連接著,非常省力氣的,和黑桃a保持著一樣的速度前行。
這里已經快到9號野蠻部落了,曲燼懷疑這幾天過去,龍盛的人會在這里埋伏他。
雖然9號野蠻部落很危險,但如果知道他要回去,提前埋伏在外面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所以現在的黑桃a,就是曲燼放出去的誘餌。
“轟”
就在他這樣想著時,只聽一聲巨響從前方傳來。
同時曲燼還感受到釣魚詛咒一輕。
要是能看到,就會發現在他前方七八公里外,由黑桃a駕駛的越野車,轟然炸開后,燃燒起了一大片火焰。
一只被爆炸威力撕碎,并且燒焦只剩下一半的狗頭,斜斜飛了出去,深深的砸進了雪地中。
曲燼慢慢停了下來,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
龍盛的人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