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被一群異變包圍得出不來,就足以證明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就算他帶上了其他人,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成為拖累。
在向著城衛隊走去的途中,曲燼又感應了一下沒有消失的血脈詛咒。
其中最強烈的一條感應線,就在他的身后,是彥小姐肚子里他們的孩子。
還有一條模糊的,在極為遙遠的正西方。
曲燼所在的月光城在內陸,正西方也有不少的百萬人口級城市。
他感應中的那個人,應該就在某一座城市中。
對方不可能是曲瑾,也不是他們的父親,更不是曲殂,到底會是誰呢。
他們的母親,在生下他和曲殂的時候就死了,所以肯定也不會是他的母親。
這讓曲燼感到非常的好奇。
同時對他的父親,也從心中有恨意,逐漸變得心中有仇意。
因為對方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就有點意思了。
按照曲燼的推測,血脈詛咒感應比較模糊,說明感應中的那個人,跟他之間應該不是直系的親屬,更像是兄弟姐妹之類的。
也就是說,他其實有一個兄弟姐妹,但不是曲瑾,也不是曲殂。
這樣想著時,他又拿出了電話,想要撥通一個號碼。
可是他剛撥過去,又立刻掛了。
這個號碼是曲瑾的。
他撥打過去的目的,是想用魔音咒,用猝不及防的方式,從對方的口中探聽出一些秘密來。
可是曲燼知道,曲瑾能告訴他的秘密,無非就是關于他的身世,或者他的身份。
但是這些東西,曲殂同樣可以告訴他。
還有就是,他覺得從曲瑾口中挖出一些秘密,卻要暴露出自己察覺到了什么,是不太劃算的。
現在曲瑾和他們的那位父親,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曲燼打算將計就計,他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等他找到曲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再說。
“曲瑾曲燼曲殂”
只聽他喃喃著這三個名字,然后搖頭輕笑。
還真是夠偏心的,從取名字上來看,就能看出哪個是親生的。
當初他還跟彥小姐開過玩笑,說他的名字給人一種濃烈的負能量,而且還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現在看來,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他和曲殂,根本就不是親生的,所以取名字這種事情,就不需要用心了。
曲燼有一種預感,或許他早就落入了一個陰謀當中。而且直到現在,他都還在這個陰謀的漩渦內攪動著,只是他絲毫都察覺不到。
越是這樣想著,他的臉色就越是陰沉。
到了城衛隊后,他刷卡走了進去。
雖然他的工作牌,在幾天前就被毀掉了,不過只需要一個電話,很快就會有人給他重新制作一張。
曲燼直接來到了那位湯警司的辦公室外,然后敲了敲門。
“進來”
聽到敲門聲后,辦公室中傳來了湯警司的聲音。
于是他推開門走進去。
他這次來,是要借助城衛隊特殊人員的身份,然后想辦法獲得一個乘坐客機前往東島的名額。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這應該不難。
但他還要帶兩個人,這就有點困難了。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一只異變。
十分鐘后,曲燼從辦公室出來,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喜怒哀樂。
乘坐電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推門進去后,他拿出手機翻開了通訊錄,然后撥打了一個名叫王琴的人的電話。
對方正是金星城負責處理異變事務的那位王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