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嗖的沖了出去。而胡純白吃了丹藥,也感到自己身體好了很多。他不顧一切的站起來,立刻跑到浮香身邊。
強撐的浮香看見胡純白跑過來,臉上忽然如釋重負。胡純白抱住她的身體,焦急的問道“娘娘,你怎么了”
然而浮香卻露出一個笑容,說到“別說話,吻我”
下一刻,她冰涼涼的嘴唇,就吻上了胡純白涼冰冰的嘴唇。
這一下,胡純白腦中一片空白,似乎魂兒都從天靈蓋飛了出來。然后,他就被動的,不知所措的,被浮香抱住,一切交給了浮香
張巍追著那老牛沖了出去,沒多久,他就接住了從天落下的老牛。
這一下,他就有些傻眼了。老牛外表看起來還不錯。頭還是頭,身子還是身子。但是張巍一上手就知道,這老牛完了
他的骨頭、內臟和血肉,已經被他的一拳打成了漿糊只有外面那層厚厚的皮膚包裹著漿糊。就像是一個牛形狀的水袋一樣。輕輕一動,里面還能晃動
這一招隔山打牛真的將牛打死了沒有任何外傷,全是內傷。而內傷太嚴重,幾乎沒有重組的可能。
這就像是用錘子錘牛肉,錘子將牛肉的纖維全部錘蓉錘散
張巍嘆了口氣,說“回去問問怎么辦吧。”他并不認識這牛妖是誰,他在積雷山這些年,除了在廚房,就是在煉丹修行。根本不管身外事。
等他提著這水袋來到會客廳外的時候,他微微一愣。因為他強大的聽力聽見了會客廳內的喘息聲
他不是初哥,自然懂得這聲音是什么意思,也分辨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他將這水袋丟在會客廳前的臺階下,然后順勢坐了下來,抬著頭看著天空的月亮,忽然笑著低聲說“小白也長大了啊”
他沒有打擾兩個狐貍精,只是坐在外面看著月亮。同一片月光下,有人軟玉懷香,有人尸體做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月亮都被云彩蓋住,天空已經泛白。胡純白才從大廳內走出來。
他一出來就看見張巍坐在臺階上,他此時也不由得臉色一紅,然后對張巍說到“青哥”
“啊”張巍回應了一聲,也不管有些尷尬的小老弟,而是指著身邊的水袋說“我就是想問一下,這要怎么辦”
這個時候,胡純白才看見癱成一團的牛圖骨。他臉色微微一變,輕輕的摸了一下牛圖骨,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不多時,浮香也跟著他走了出來。
浮香其實和張巍的接觸非常少。浮香只知道她有一個做菜很厲害的廚子。卻沒有想到這個廚子做人也很厲害
畢竟是經歷過勾心斗角的狐貍精。她查看了一下牛圖骨的狀況,就迅速判斷出,這牛妖就算是妖帝來了也不可能救得活。
雖然臉上保持鎮定,其實她心中也很慌。她說“這是牛魔王的親弟弟,他死了,牛魔王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張巍一聽,就看向了胡純白。此時的小白臉色蒼白,幾乎和他的皮毛一種顏色了。
“那要怎么辦”他喃喃自語的說到。
浮香看了眼前的男狐一眼,臉上也露出一絲苦笑說“事到如今,我們只能逃走。逃到一個沒有人認出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的躲起來。”
她知道,她們不僅僅殺了牛圖骨,還給牛魔王戴了綠帽,這兩件事任何一件都會要了她們的命,何況兩件疊加起來。
張巍一聽,立刻說“那我去收拾一下東西。”他倒是非常淡然。
趁著天蒙蒙亮,一行人就開始上路。幾個暈倒的侍女也被帶走。如果不帶走,這幾個侍女以后必然會被殺。
從山頂到山腳是有小妖巡山的。這一路上,張巍就主動出擊,用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將那些巡山的小妖敲暈,護著大家有驚無險的來到積雷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