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公子陳知泰,是杏黃觀的下等道徒。在陳知泰十四歲的時候,陳家就將他送到杏黃觀修行。這一去就是十年。
在陳家的供應下,陳知泰的道童生涯過得很順利,拿著大把的銀錢結交同道,巴結道徒。吃著價值不菲的補品補充陽氣,在十八歲前就將養生功修到五層。然后靠著巴結的道徒師兄,加上家里的銀錢,他用了兩顆陰風正氣丹就晉升到了下等道徒。
十八歲晉升下等道徒,那時候的他雖然不是驚才絕艷,但是也足夠讓家里人驕傲。他也自命不凡,覺得自己遲早突破階層,成就道士。
然后,他從十八歲到二十四歲,這整整六年間,他沒有寸進法力是積攢了一些,但是不足夠突破中等道徒,六年的時光流逝并不算什么,在觀中很多到了三十歲才突破中等道徒的。
六年下來,陳知泰也明白了自己,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沒有什么驚才絕艷的天賦,也沒有激流勇進的魄力,更沒有生死置之度外的決心。他能突破到下等道徒,也只是因為他有一個不錯的家世。
靠著家庭的輸血,他才能順順利利的突破道徒。只是道徒之后的路,一個凡間的豪強家族已經不能太多的幫助,而他又不是那種拿命去拼的修士。
天賦不夠,又不敢用命去湊,自然就泯然眾人。饒是如此,他的道徒生涯還要結交師兄,還要花天酒地,家族的血已經逐漸不夠用。
這也是為什么陳家想要吞并霍家。這就像是一個中等偏上的家庭,供養一個外出讀大學的孩子。孩子是考上大學了,但是在大學中吃喝嫖賭,旅游談戀愛,攀比買名牌。這些負擔全要家里支撐,讓一個中等偏上的家庭也吃不消了。
這一次,家中加急給他去了信,他也明白這個家是他的血袋子,是不能有失的。于是,他咬咬牙,請了一位上等道徒師兄,就向著家里趕去。
請一位上等道徒干私活,那代價可不小。
兩人騎著快馬,向著高唐縣奔去,行了大半天,終于到了高唐縣城郊外。
“師兄,就要到高唐縣城了。”陳知泰騎在馬上,對著身邊一個頭發花白的道人說道。
這道人穿著杏黃色的道袍,神色稍有些倨傲。他的頭發花白,不過臉龐紅潤如嬰兒,顯然年級不小了。
這種年級的上等道徒,其實已經沒有什么潛力,晉升道士是沒有希望的。
這個道人點點頭,說“陳師弟,事成之后,你答應的東西可不能少。”
陳知泰笑道“哪里敢哄騙師兄。”
道人看了陳知泰一眼,心中也明白他是不可能騙自己的,這種有家有業的師弟,是最好拿捏的。
“我不可能在城里出手,你需要想辦法將他給騙出來。”這道人繼續說。
“可以,我這就讓家里人想辦法。”陳知泰明白這師兄的顧慮。雖然門派不管失蹤弟子,但是有目擊證人的話,那他們還是要被杏黃觀追殺。
兩人正說著話,然后下一瞬,他們忽然聽見一句話。
“你們在找我”
兩人心中一驚,瞬間跳下馬來。然后就看見一個男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你是何人”陳知泰臉色一沉,當即問道。
來人正是張巍,他微微一笑,說“你們剛剛不是還談到我嗎”
“你是張巍”那老道人眉頭一皺,當即問道。
“張巍見過師兄”張巍笑了笑,甚至還和這老道人行了個禮
老道人臉色一沉,說“你膽子可真大。”他的話說完,忽然,他的衣領中忽然游出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蛇。
這蛇在他的脖子上環繞一圈,然后對著他嘶嘶的吐出舌頭,似乎是在和他說著什么。
這老道側耳傾聽一陣,然后臉上露出一個莫名的微笑。
“我的寶貝告訴我,這里附近只有你一個人。”
“是又如何”張巍微微一笑。
下一瞬,兩人臉色都是一變,各自從手中射出一條東西
那老道人射出一條小蛇,而張巍則是將嗜血藤射了出來
老道人射出的小蛇在空中猛地變大,瞬間就變成一條一丈多長的大蛇。而那老道人也從懷中取出一柄銅尺,朝著張巍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