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榭則是雙眼瞪大,口中喃喃的說道:“是,是蜀中劍修!”
就在她說完這話的時候,終于是酒意上頭,一下就暈了過去。
病公子搖搖頭,說:“這么漂亮的人,可不能被別人撿走了。”說完,他過去一把抱起敖青榭,然后就放在了自己的馬背上。
別看他瘦瘦的,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一只手抱起敖青榭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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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敖青榭終于醒來。
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頭,然后打量起四周。
這是一間豪華的房子,紅木制成的雕花大床,等身高的落地銅鏡。金絲楠木做成的衣櫥衣柜。這些裝飾和她在水君廟的閨房差不多。
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她的閨房,這是一間高級客棧的天字號房。
在房間中間的翹腳圓桌邊,一個瘦的跟麻桿似的的人,正赤裸著上身在上藥。
他的身上,有一道從肩膀到腰間的巨大傷口。這道傷口差點將他劈成兩半,但是現在傷口內一絲絲閃光和一絲絲灰氣纏繞,也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蠕動的內臟,和生長的血肉。
敖青榭看著這道傷口,一點都不覺得惡心,她問道:“這傷是怎么來的?”
那人還在涂抹著綠色的藥膏,頭也不抬的說:“被一個衣服穿的比我還白的人砍的,要不是我的馬快,現在尸體都涼了。”
“這樣的傷口你還不死,你一定很厲害。”敖青榭繼續說道。
“還行,這個世界上能殺死我的人不多,只要運氣不太差,我能活很久的。”
綠色的藥膏根本敷不上傷口,這人索性也不管了,重新穿上衣服。
“那你能不能幫我殺個人,只要你幫我,我隨便你處置。”敖青榭繼續說。
“真的?”這人詫異的說。
“真的是要殺人。”敖青榭淡淡的說。
“我說你隨便給我處置是真的?我這人需求可大,一天三次是最少的。”他停了停骨瘦如柴的胸口說。
敖青榭啞然一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天一次都費勁,還一天三次?”
這人不服氣的說:“只要我傷好了,我定能一天三次!”
敖青榭搖搖頭,顯然是不信的,就算他傷好了,他也是個虛的。她淡淡的說:“只要你能殺了他,你要我干嘛我干嘛。我就是你的。”
這人好奇的說:“這人是誰,和你有如此深仇大恨?”
敖青榭恨恨的說:“他叫張巍,是清微派的人。你敢嗎?”
這人一聽,臉上露出幾分意外之色:“是峨山的張巍嗎?”
敖青榭點點頭,說:“就是峨山的張巍!”
“那正好,我也要殺他,這活我接了!你就洗白白等我吧。”這人笑著說,仿佛就是一個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