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顫抖,卻是打得自己手骨骨折了!
這下他的酒也消了,后退著忌憚看著張巍等人,然后對身邊的兩個捕快說:“吹哨,搖人!”
兩個捕快這下酒也醒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后拿出懷中的骨哨,用力的吹了起來。
“嗚嗚嗚嗚”的骨哨聲遠遠傳了出去,這大漢陰沉著臉,卻是堵住了縣衙的大門。
不多時,如雷的蹄聲響起。這一下,四面八方都是馬蹄聲。
一大群的捕快、驛卒騎著馬就出現在縣衙門口。
其中一個俊俏的年輕人看了看場面,還笑著說:“是誰惹了我們廣虎哥哥?是眼前這人嗎?”
那大漢瞟了他一眼,說:“施俊才,你個小白臉不要得意忘形,眼前的人不簡單。”
這個叫施俊才的帥氣年輕人一笑,說:“是嗎,那我還要看看他是什么貨色!”
說完,他猛地從馬背上躍起,從腰間抽出一條軟劍就對著張巍刺去。
軟劍發出‘嘩嘩’的聲音,張巍身邊的小倩則是從自己的玉蚌中抽出淑女劍,對著這人迎了上去。
小倩的劍法學至灰白兩猿,這兩只猿的劍法講究快準狠,是一種快劍。
而小倩身形一躍,手中的淑女劍不斷的點了過去,映出點點銀光。
兩人僅僅是滯空的一兩息時間,就交手了十幾劍。
這俊俏的年輕人討不到任何便宜,反倒是落地之后,小倩忽然速度暴增,化成一道影子,對著他就是一陣急攻。
幾息之后,這俊俏的男子就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后退,因為他的衣服全部被小倩刺出一個個破洞。
小倩沒有必要傷人,但是也不能太客氣。刺破衣服就剛剛好,既不會傷了他,又能打擊一下他。
這俊俏的年輕人臉上青紅一陣,活得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刺破衣服,差點就走光了。
他當即大喊一聲:“弓箭準備!給我射死他們!”
這個時候,張巍則是向前一步,用平淡但是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我是金科狀元,新晉縣令張巍。你們還要射死我嗎?”
正在架弓的人一聽,手中的動作就慢了下來。朝廷是發了一封急件過來,說是有一位新科狀元要來上任。
算算時間,這也差不多。
這些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那大漢說道:“口說無憑,可有證據。”
張巍冷笑一聲,說:“就算有證據,你又是何人,可以查看我的憑證?縣令履新,當有主簿、驛丞、縣尉三人見證,如果三人因故不能到,當有六房典吏在場。如典吏也不到,可當此縣謀反,形同叛亂。”
“我就想問一問,如今三位主官何在?六房典吏何在?這空空嘮嘮的衙門,又是怎么回事!”
張巍可是熟讀大乾律例的,這一番話一下就鎮住了這些人。就在這個時候,那俊俏男子忽然說道:“叫你出示證據你不出,還跟我們扯些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假冒的,來人,給我射箭!”
一個外來流官,來到自己一點都不清楚的地方任職,剛開始都會被拿捏的。張巍說的大乾律例是沒錯。但是實際情況是,很多新上任的縣令,要花一個月,甚至是更長的時間,才能真正履職。
因為什么?就是因為地方上卡著他們。
不能履職,就不能行使縣令的權利。這個時候相當于是權利的真空,下方的官員會趁此機會掩蓋自己的是非。
倒霉的縣令在這個階段被殺,也沒太多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