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里短的事情,自然不關張巍的事情。他只是差點被認為是青桐的兒子罷了
其實兩人確實是長得有點像
在家中呆了些許天,青桐道人帶著張巍去到了灌縣的金頂觀。
這是一個不大的觀廟。里面不供奉道門的神仙,而是供奉著翻壇張五郎和祖師趙三郎,最重要的是供奉著金頂法壇。
金頂法壇是金頂觀的修士慢慢培養起來的法壇,在金頂觀法師們四處云游的過程中,會將抓到的鬼、處理的妖,都帶回來充入法壇之中煉成猖兵。
如今的金頂觀內,有觀主一人,法師三人,弟子若干。是和名副其實的小觀。
當然了,這和梅山法師的生存方式有關。能住在觀中修行的,都是家里有些余財的人,一般的弟子、法師,還是要一邊做營生,一邊修行的。
張巍來到金頂觀,青桐對他說“你自己到處看看,我去給觀主師兄說說話。”
張巍點點頭,就在這不大的觀廟中參觀起來。
這里不供香火,也沒有信眾上門。來到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求于法師的。
供臺上的翻壇張五郎雕像邊,有些果子糕點,但是都不多。供奉猖兵靠的是血食,也就是新鮮血肉。
每月祭一次到兩次就行,如果額外再給血食,那就是要猖兵們出工出力的時候。
供臺上除了有張五郎的雕像,還有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人雕像,這雕像略小,張巍在進來的時候,這雕像就一直盯著他。
直到張巍對他行了個禮,這雕像才開口問道“你是哪一脈的弟子為何有我們猖兵的氣息。”
聽見雕像說話,張巍微微一愣,然后說“我是青桐的侄兒,最近在拿他的猖兵練法。您就是趙三郎了吧”
這雕像才說“我就是趙三郎,你有沒有酒我都渴了”
“酒”張巍又是一愣。
“對給我倒點酒。”這雕像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
張巍想了一下,就從懷中的乾坤金螺中取出一瓶自家釀造的梅子酒,問道“可是我該怎么給你喝呢”
“直接倒在我嘴上,你怎么就這么瓜呢”趙三郎說道。
張巍笑了笑,打開酒瓶,然后就將酒水慢慢倒在這雕像的嘴上。
說來也奇怪,這酒水一落在雕像的嘴上,這酒水就被雕像吸了進去,半點沒有浪費。
張巍心中也嘖嘖稱奇,在神道的祭祀中,神仙、天兵、陰神、鬼卒都能享用貢品,但是都是吸收貢品的精華。要的是貢品的神而不是貢品的質,但是這里,這趙三郎可是真真切切的將酒給喝了
張巍一邊倒酒,這雕像一邊喝還一邊說“對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這酒好極了,再來一些再來一些”
就在張巍倒酒的時候,門口忽然來了一個人,當她看見張巍再給雕像倒酒的時候,忽然暴喝一聲。
“你在干嘛你還不住手”
張巍聽見這一聲暴喝,趕緊停止倒酒,而那雕像則是瞬間就失去了靈氣,變成了一個呆呆傻傻的雕像。
“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
來人是一個女子,她頭上戴著一根紅色的絲綢頭戴,上面還用金線繡了幾朵桃花。
此時的她小臉通紅,一副要吃了張巍的生氣樣子。
張巍指了指雕像,說“他想要喝酒”
“他想要喝酒,你就給他喝酒,他還想要天上的星星呢你給他摘星星”這女人直接打斷張巍的話,連聲嗆來。
張巍聽到這蠻不講理的話,心中就有些不悅了。
他淡淡的說“也就是區區一壺酒的事情,值不了幾個錢,也出不了什么事。”
供奉一瓶酒,這算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