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怎么又這么晚回來?”
犬吠聲震天,自然是吵醒了正在安睡的眾人。
房門張開,一名婦人走出。
看著喝的醉醺醺的孔慶剛,婦人嘆了口氣,過來扶著孔慶剛將他往房間帶去。
孔慶剛搖搖晃晃的,嘴里還嘟囔著:““商…商量生意嘛…那……那不得喝酒嘛…”
婦人鼻子微微抽動,立刻便聞到了孔慶剛身上的胭脂水粉味。
“你……”
她剛要動怒,可是看著醉醺醺的孔慶剛,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困了…要睡覺,黃臉婆,你別煩我!”
來到床鋪前,孔慶剛一骨碌滾了下去,有些厭煩的朝著婦人揮了揮手。
似乎是夢語,也似乎是呢喃……
孔慶剛嘴里無意識的嘟囔著:“嘿嘿,小翠兒……來喝……”
婦人站在床邊,看了他許久。
“哎!”
一聲嘆息遙遙傳來,婦人的身影已然退出了房間。
然而……
房門閉合的那一刻,窗外,淡紅色的月光照映冊進來。
孔慶剛的影子動了!
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長發飛舞,邪氣凜然!
那女人一對血紅色的眸子里,透漏著無盡的邪惡與貪婪!
最終,女人緩緩地在孔慶剛旁邊躺下。
柔軟無骨的小手,自孔慶剛的腰間滑落……
“嘿嘿,小翠兒……”
孔慶剛又是發出一聲怪笑,一轉身摟住了女人,整個身子爬了上去。
……
……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鐺!鐺!鐺!鐺!鐺!”
五聲脆響,伴隨著朝陽初升!
整個豐源城蘇醒了。
“哎呦,我這腰啊!”
西街,某條巷子里,突然傳出一聲響動。
廢舊的雜物底下,一個人影爬出。
這人,自然就是兜里沒錢,窮的叮當響的閻添歲!
劉捷安的賬雖說是清了,可清帳用的乃是他的命。
至于錢,那是一分都沒有!
閻添歲兜里還有九個銅板,最多還能買九個燒餅,至于住店,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昨晚他只好找了個地方先湊合著睡睡。
這不,一早上腰就被磕了一下,搞的他直冒冷汗。
“哎!得想辦法賺錢啊!”
閻添歲嘆了口氣,一扭一扭的朝著巷外走去。
與此同時,另一條街上,孔氏磨刀鋪也開業了!
可能是晚上沒什么太多的娛樂方式,人們也就睡的早。
這不,剛剛五六點鐘,街上已經有了不少人。
磨刀鋪剛一開門,四五個婦人提著菜刀、剪子等物事,已經進了店。
雖說店名叫磨刀鋪,不過孔慶剛為了發展業務,同時也做著售賣刀具的活計。
墻上掛著一排排各式各樣的刀具,直叫人看的應接不暇。
嘴里叼著燒餅,閻添歲晃晃悠悠的來到了磨刀鋪門口。
剛一進去,一旁的伙計就迎了上來。
“這位客人?是要磨刀對吧?”
這伙計一看就是個有眼色的,在閻添歲剛一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包袱下掛著的卷刃菜刀。
“嗯,對。”
閻添歲點了點頭,隨口問道:“磨刀什么個價?”
伙計咧嘴一笑,介紹道:“我們這里有三個磨刀師傅,價格都不一樣,您可以看需要哪位師傅。”
“吳師傅,磨刀兩年,磨一次十文錢。”
“徐師傅,磨刀五年,磨一次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