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半個多小時,村口處聚集到村民也是越來越多。
但所有人都咬定了一句話。
誰是鬼婆?啥時候進來的?我們沒看到啊!
梁克昭有些無可奈何。
都是些老頭老太太,他總不能一桿子把人全鎖回去,然后挨個的嚴刑逼供吧?
這不符合常理,其他的先不說,首先縣尉大人哪里就過不去。
一想到這里,梁克昭只得扭過頭看向閻添歲:“小哥?怎么辦?”
“無妨,”閻添歲嘴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直直的盯著劉福貴道:“老村長,既然您說沒看到,那就算了,我們兩反正也閑著呢,我們自己找找。”
說著話,閻添歲擠出了人群,徑直往村子的中央行去。
后方,梁克昭急忙跟上。
再后方,望著前方村子中心的兩人,喧鬧的人群驟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兩人,眼中有解脫,有釋然,有極度的興奮!
越往村子里走,情況就曉得愈發的古怪。
一股若有若無的霧氣,在整個村子里彌漫著,而這股霧氣是越往里走越濃密。
兩人走著走著,突兀的,路邊傳來陣陣囈語。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愿我女兒早日投胎……”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愿我女兒早日投胎……”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愿我女兒早日投胎……”
聽到這話,梁克昭沒來由的感到身上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更是起了一身。
兩人同時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燃燒著紙錢的銅盆,以及擺放了一地的紙人!
這些紙人扎的惟妙惟肖,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被刻畫的一清二楚,若不是體型比正常人嬌小,說不定還能做那稻田里的稻草人嚇唬鳥雀呢!
此時,一個頭發亂糟糟披掛著的女人,懷里正抱著一個紙人,一邊搖晃,嘴里一邊嘀咕著。
“大娘……”
梁克昭剛準備上前詢問,突然!女人猛地抬起了頭!
一張慘白的臉頰不帶任何的表情,眼眸血紅,好似有許久沒有安睡過一覺了。
女人也不說話,就這么死死的盯著兩人!
“咕嚕~”
梁克昭咽了口唾沫,身子下意識的后退著。
“別緊張!這還是個人!”
閻添歲伸手拖了一下梁克昭的肩膀,而后示意他繼續前行。
越往村子里走,這里的村民就愈發的怪異。
每個人都面無表情,眼睛血紅,手里俱是抱著一個惟妙惟肖的紙娃娃!
看到梁克昭和閻添歲二人經過,每個人都是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二人,直到背影消失在他們視線中,才會低下頭。
很快,兩人已經來到了村子的正中央。
這里栽種著一顆碩大的柳樹,這樹的長勢異常的好,樹梢直入蒼穹,柳條堅韌無比,枝葉繁茂,一看平日里就有不錯的養份在灌溉。
一旁,梁克昭突然說道:“這柳樹年代很長了,據說有數百年的歷史了,就坐落在村子中心,已經成了這個村的標志。”
閻添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緩緩靠近了柳樹。
也就在走到了柳樹的一米范圍之內時,閻添歲面色突然一凝。
他緩緩低頭,看向了斜挎在一側的包袱。
此時,包袱正在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警示著什么。
閻添歲將手伸了進去,掏出了一把菜刀。
這把刀的刀柄上,同樣刻著一個字——警!
就算是拿到了手中,“警”字刀依舊在不停的抖動著,似乎在警告著閻添歲趕快離開這里!
深吸一口氣,閻添歲緩緩后退,同時警告著梁克昭。
“走!不要靠近這顆柳樹!”
“警”字刀不會隨意發出消息。
但若是他在發出消息的時候,便代表著有極端的危機在身旁,并且這不是現在的閻添歲能夠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