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弱水臉帶微笑地說道:“我八月份就來熟悉環境了,對了,我專門打聽過了,我們縣里這一屆有三個同學,慧君,你跟小竹先聊一會,我去幫你再打份飯再加個菜,中午我們一起吃!”
常沁竹當即笑了起來:“哥,你放心去吧,慧君姐,你跟易哥真是同學啊?”
潘慧君還沉醉在他鄉遇故人的巨大驚喜之中:“小學我們是隔壁班,初中的時候我跟你哥在一個班級呆了三年,高中雖然不在一個班但是最后一年又在一起了,對了,我怎么不知道易弱水有個妹子?”
常沁竹剛才被郭慧君的出現嚇了一大跳,但現在卻定下神來,她總覺得易弱水對于郭慧君非常客氣甚至異常關心,但隱隱約約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覺得在格外關心之余易弱水總是想與郭慧君采持適當距離:“我是易哥到星州以后剛認的妹妹,我跟易哥都在計算機信息管理專業,慧君你是什么專業?”
郭慧君當即回復小竹:“我在企業管理專業,我剛才看你跟你哥談話的時候第一眼就覺得就是易弱水,差點都不敢相信真有這么巧的事情,但是越看越象才嚷了一聲,你哥也在貿專那就再好不過了,早知道就跟你哥一起坐車來星州了。”
易弱水已經打了一份食堂最奢侈的大排與一份飯遞到郭慧君面前:“慧君,吃吧,我就是不愿意坐長途車所以才提前出門。”
小竹是從省城坐火車來星州的,所以實在不明白易弱水為什么不愿意坐長途車來星州:“哥,你為啥不愿意坐長途車出門?”
易弱水與郭慧君異口同聲說道:“當然是吃飯了!”
九十年代的中國治安極其混亂總有法外之地,而易弱水印象最壞就是坐長途車的過程突然駛入某處荒效野嶺,接著司機與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彪形大漢毫不留情把旅客們都押進了黑店。
司機成了黑店的座上賓白吃白喝還有錢拿,一群彪形大漢卻會一路摩拳擦掌圍觀著可憐的旅客們逼著他們用餐,黑店的物價自然就不用說了,隨便點個快餐就要三五十塊而且完全不好吃,。
對于九十年代的窮學生來說三五十塊絕對是一筆大數字,偏偏黑店的伙食還就是那么難以入口,但是這群彪形大漢不但會一直圍觀著你,而且稍有看到有人稍有猶豫還圍上來訓斥不許有什么不滿意見,可憐的旅客們只能老老實實掏出錢來認宰。
這與濱星鐵路上的航空式服務可以說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直到新世紀之后這種黑店才變得越來越少,
但是易弱水以為這種黑店已經徹底絕跡的時候,穿越前某次上網卻發現中部某省依舊存在這種黑店,人家甚至還在紅紙上直接宣布“自帶泡面開水十元,一人一票不能共用(違者罰款五十)”,一下子就刺激了易弱水,直到穿越之后易弱水依舊耿耿于懷。
易弱水雖然經歷過無數大場面,可是這樣的場景他不想經歷第二遍,他直接告訴小竹:“進黑店吃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主要是感覺很差,我寧可轉車也不愿意那樣任人宰割,咱們回家能坐火車還是盡量坐火車吧!”
那是一種命運完全被人操控的感覺,易弱水一想起這種場景就覺得有些后怕,而旁邊的郭慧君覺得易弱水說得很對:“易弱水,寒假我們兩個老同學一起回去吧,咱們兩個人一起什么都不用怕了!對了,你是轉車到哪里坐火車?”
正當小竹以為易弱水一定會答應的時候,易弱水卻是笑了起來:“盡量一起回吧,寒假我可能晚兩天回家!對了,慧君你到學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