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晨被趕來接應顧言之的保鏢押了回去。
顧逸城送給宋淸的這一份大禮,就是他的獨生子宋柏晨。
若是不交出當年陷害顧家的證據,宋柏晨休想回去!
顧言之與喻書眠佇立在大雨中,他們之間還存在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解決。
緣分讓我們在這場大雨中相逢,卻不能讓我們在歲月中安心。
“你離開我,是因為這件事?”
顧言之點頭,他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心中顧慮的一直都是這件事。
他不知道父親以前的事,害怕一切都是顧家對不起江安河和喻樺,那么這意味著他們中間隔著天大的仇恨。
“如果,我說如果,真的是你父親,怎么辦?”
喻書眠捏緊拳頭看著滿目雨水的顧言之,這顆心就是鐵不下來。
“秉公處理,該如何就如何!”
顧言之回答得很決絕,沒有絲毫猶豫。1
喻書眠冷笑一聲:“當真是你說出來的話。”
雨水沖刷著她的傷口,浸泡著雨水的傷口開始發白,地上是殷紅的一條紋路漸漸被雨水沖淡。
“我們,法庭上見。”
喻書眠沖他勾了勾嘴角,真正相見時,心里的千言萬語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們,似乎真的越走越遠了。
即便是顧逸城是清白的,她也不想復合了,太累了。
顧言之捏緊拳頭,指甲快要陷進肉里面,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眼前消失。
后背的傷口一寸一寸撕扯著他的心臟,猶如那鐵片扎進了他的心臟。
她自己一個人去醫院處理了傷口,不偏不倚在醫院還碰上了兩個人。
三個人對立站在一起,皆瞠目結舌,不可思議!
“喻書眠,你這?怎么弄成這樣了!你不是去機場了嗎?”
林筠手忙腳亂的檢查她身上,全身濕透了,失魂落魄,甚是臟亂。
必須今日她穿的一條紅色的襯衣裙,一時半兒還沒有看出來她身上的血跡。
“媽,你和爸爸怎么在醫院?”
喻書眠瞟見了林筠手上的醫療報告單,欲伸手去奪,卻被林筠一把護在懷里,不讓她觸碰。
“現在還要瞞著我嗎?”
喻書眠堅毅的站在那里,不看到誓不罷休。
“給孩子看看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安河將報告單從林筠的手里抽出來遞給喻書眠。
“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來檢查有沒有后遺癥。”
喻書眠看著報告上面的那些數值,雖然自己不懂醫,但是平時跟著江舟也還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
“這還算是沒有嗎?”
喻書眠險些當著他們的面哭出來,報告上寫得清清楚楚,腦中有細微腫瘤。
這可不是什么腦震蕩后遺癥,這是腫瘤!隨時都可能出人命的腦腫瘤。
“哎呀,眠眠,這事兒我們問過醫生了,就是一個小手術,沒事的……”
林筠現在安慰她,越是這樣的心平氣和,她心里就越難受。
“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騙我有什么用呢?”
“如果江舟知道了該有多傷心,他又會怎么想?”
喻書眠坐在醫院外面的長廊上,江安河和林筠還在辦理住院手續,隨時都要留院觀察。
她看著銀行卡上面還沒有到賬的錢,心里發慌。
她上一個月有一篇稿子的版權費還沒有拿到,若是算下來應該有幾萬塊錢,可是這錢卻還沒有到賬。
這讓她心里感到不踏實,終究還是打電話過去問了出版社的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