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我又胖了!”
她站在秤上哀嚎一句,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面包片。
“吃完,不能浪費糧食。”
顧言之給她端上牛奶,給她一個眼神示意讓她快點吃早餐。
“可是……我又胖了……”
喻書眠唯唯諾諾準備用自己的一貫套路:撒嬌。
“言之寶寶,人家吃不下了嘛。”
說著就把那片沒有吃完的面包片往顧言之的方向遞過去。
“幫幫人家嘛。”
他現在就是家里的泔水桶。
不!準確的說是喻書眠的泔水桶!
什么吃不完的全是他的,不好吃的也全是他的,好吃的自己連影子都見不著。
“不可以,早餐我不能幫你吃。”
“你看看你瘦的都脫相了,快點吃了。”
顧言之放下手中的牛奶,將她像小貓一樣豎著抱走,輕輕的放在早餐桌旁的椅子上。
“我不想……”
“嗯?”
顧言之向她靠近,眼中蘊含著一絲絲不可言說的柔情。
只有她知道,每當顧言之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那肯定是要“調戲”她了,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將那剩下的面包片塞進自己的口中。
“這就乖了嘛。”
他伸手得意的摸了摸她的秀發,就像是在揉一只軟軟糯糯的小團子。
“把身體養好點,不然……以后怎么要寶寶?”
顧言之故意貼近她的臉蛋,羞澀的臉蛋都成了粉色,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誰要生寶寶啦!”
她一把推開他,真是令人討厭。
顧言之凈是“欺負”她!每天不逗她幾回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恰巧這人現在就是經不起逗。
“好好在家,我去上班了。”
每天的流程就是給她投喂完畢之后收拾干凈屋子,自己就乖乖的去上班讓這只小白兔在家里好好的待著。
覺得悶的話可以自己出去走走,但是要和自己聯系。
他現在就像是她的監護人一樣嚴苛,時不時的都要問問她在干什么,她又不是智障兒童,難道還會走丟?
“親親。”
這是每天上班的儀式感。
顧言之讓她在自己的唇上印三下,給三個親親才走。
“給你親親。”
她微微笑著,真拿她沒辦法,曾經她試圖教育顧言之這樣的行為很幼稚,但是毫無疑問,她失敗了,自己反倒還被他教育了一頓。
“乖乖在家,聽見沒?”
顧言之不知道重復多少次這句話。
“知道啦!”
她現在就像是他獨家擁有的金絲雀,被他保護的好好的。
他曾經失去過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現在失而復得,又怎能不擔心她的安慰呢。
她站在陽臺上,俯視著樓下的車緩緩開出消失在白茫茫的霧里。
本想著做他的專職司機,可是顧言之不讓,說什么讓她在家里好好的調養身體,不用給他當司機。
自己心里終歸是擔心他的,最近她發現顧言之右腿的疼痛次數又加多了,以前是長站八九個小時都沒問題,現在能夠觀察到他站四五個小時就需要坐一下。
每次問他的時候,他總是拿著“我是醫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樣的理由堵住她的嘴。
這一生,命運多舛,她卻不甘心就這樣。
年少輕狂不信命,后來卻不得不低頭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跪在顧言之的墓前發誓:老天,你若讓他醒來,我愿用余生性命換他一個健康的身體。
興許上天憐憫,讓她失而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