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看不出來?遲早要掰,我看那個李二強不爽很久了。”
“別去,我不想你有事兒。”沈雁書沒松手,眸光流轉,如貓一般的乖巧。
江梓愣在原地,輕輕抬手,右手虎口卡在她的皮圈處,輕輕揉了揉:“都說了,有事兒打電話給我,你傻逼嗎?”
她本來想打的,都已經翻開頁面找到電話號碼了,但過了兩秒腦后,覺得這樣把他拉進來不好,后來想報警的時候又被阻止了。
她不知道沈立州和龍標做了什么交易,總覺得報警沒什么用。
江梓告訴她,沒事兒別和龍標做交易,她是見過后果的。
一瞬間,她心頭有個小人在唆使,特別想讓龍標找到沈立州,然后像弄那天那個人一樣弄他,最好是弄殘,或者讓他消失。
在罪惡至上的深淵,她無法向善,她眼睛看不清世間,心看不見光明,她無法善良,無法選擇容忍。
憑什么別人就可以滿身罪惡,而自己卻非得要善良,她的罪惡并沒有違反道德法則。
她生性涼薄,對事對物,對躺在床上那女人,對那個對她拳打腳踢的男人,也對那群對她冷嘲熱諷的旁觀者。
可是忽然有一天,眼前的這個少年把人間鑿了一個洞,試圖把她拽出灰暗的人間,她動容了。
“喂。”江梓見她出神,一巴掌呼在她的后腦勺提醒一番,“傻了?”
沈雁書深呼一口氣,搖搖頭蹲下撿碎掉的玻璃:“今天謝謝你,差你的錢先打個欠條,等我做了兼職分期還你。”
“我會找你那渣爹還,這你不用管。”江梓拿了墻角的掃把,把玻璃渣掃干凈倒入垃圾桶,又簡單的替她把亂翻翻的東西扶正。
這樣的簡單就花了半個多小時,走的時候江梓把一串鑰匙掛在她房間的門把手上。
〔位置〕
〔搬家發消息。〕
晚九點多鐘沈雁書才看到消息,回復了個好字。
第二天,沈雁書居然在學校里看到江梓的身影,兩人照了個面沒怎么說話。
“你家小野貓居然對著你笑了。”趙順啃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的說。
江梓沒怎么睡醒,眼睛有些澀,他瞄了眼敷衍的哦了聲。
趙順:“昨天怎么樣了?”
江梓抬了抬下巴指了一下盛思卿:“讓他給你講吧,我不想再講第二遍。”
趙順看了眼盛思卿。
“就那樣了。”盛思卿不擅長復述故事,給了一個只可意會的眼神,隨后沒再說一個字。
江梓忽然笑岔了,拍拍盛思卿的肩膀:“兄弟,你多說兩句,不然會喪失語言能力的。”
趙順認同的狂點頭。
“還是大哥告訴你吧。”江梓懶散的拉長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