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書疑惑且迷茫的收回手:“我以為你被打了。”
“???”江梓好笑的從床上坐起,“別用你的戰斗力來估量我的戰斗力好吧,我被打?你去問問盛思卿他們幾個,我活這么大,被誰打過?”
沈雁書:“哦。”
江梓:“哦……?”
沈雁書:“那你怎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江梓:“我不干凈了……”
沈雁書:“……”她不就掀了一下他的被子,怎么就不干凈了?
“沈雁書,老子不干凈了。”江梓重新蒙上了頭,干嚎了兩聲。
“要不,你去員工宿舍洗一洗?”沈雁書誠心建議道。
江梓:“……”
沈雁書依舊滿臉真誠:“或者我幫你拎一桶水過來?”
“……”
前半夜,沈雁書和江梓在走鐵路,十二月的夜晚冷嗖嗖的,只有一輪月亮掛在最上空,地里田間的青蛙叫聲成片。
江梓隨意找了一處干燥的地方坐下,點燃一支香煙,任憑它燒著,他看了眼沈雁書說:“小白眼狼,以后晚上別來了。”
第一是怕不安全,第二是今晚以后他都不會在這里了。
“今天你和龍標做了什么交易嗎?”她問,她總不能忘記江梓說的,沒事兒別跟龍標做生意。
江梓搖頭笑出聲:“我跟他做什么交易啊?”
沈雁書嘴型張成了一個圓圈,小聲的哦了聲。
“馬上期末了,把心思放到學習上,別管老子。”
“嗯。”
兩人好像又沒什么話題,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吹晚風。
“江梓。”沈雁書側頭,“我把你寫進我的書里吧。”
江梓一笑:“寫什么?”
“寫你。”
“我這么兇這么暴躁,有什么好寫的?”
沈雁書跟著冷風笑了笑,沒說話。
……
兩天后,周六。
江梓剛躺在內室瞇了沒幾分鐘,外面就鬧騰起來,他當即爬起,用舌頭頂了一下口腔壁,眉心緊皺,煩躁極了。
他順手抄起沙發旁邊的棒球棍走了出去。
鬧事的正是他不想見的李二強,地下還躺著一個……沈立州。
等他看清楚人時,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手里的棒球棍敲了敲桌子說:“要鬧事兒右轉不送,老子沒功夫看你們你推我嚷的,不見血老子都瞧不起你們。”
“喲,我當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啊。”李二強說著就要走過去,少年舉起棒球棍子抵在他胸口,掃了眼周圍一群渣渣嘍嗖的人:“誒,我先警告你……和你們,誰動老子一下,我今天讓你們斷子絕孫。”
李二強面色陰了又陰,試探的抓住他的棒球棍:“別這樣,上回那事兒啊,哥弄清楚了,車不是你撞的,誤會了你實在不好意思。”
“說話歸說話,再動一下你那爪子,我給卸了喂后邊兒那野狗去。”江梓收了一下棒球棍,冷眼看著他。
少年特意去紋了身,脖子后是一條復雜的小蛇花紋,左邊鎖骨上紋了一個橫著寫的八,有點兒像無窮符號。
他頭發剪短了,鼻梁上貼了一張創可貼,看上去吊兒郎當,痞里痞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