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了。”沈雁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梓拉著追了上去。
他視力算好的,加上經常混跡在某些場合,就這么遠遠的看了眼沈立州手里的現金,就知道大概多少。
也說沈立州這個人妥妥的酒囊飯袋,這么明目張膽的拿著現金走大街上也不怕被人給搶了。
沈立州剛撩開麻將館門口的膠皮簾子,江梓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外面帶。
男人一個不注意絆著門檻,狠狠栽了個跟頭,手里的一疊現金落在地上。
“又是你?”
在男人吃驚的時候,江梓已經先一步把錢撿起來塞沈雁書手里:“你看看是不是。”
沈雁書推了一下眼鏡,認真清點手里的現金,隨后點點頭:“是,有三張是連著號的,五張舊版的。”
“沈立州。”江梓揚起嘴角,笑容里多了絲兇狠,他拎著男人的衣領,一把將他抵在墻上,“是不是上次沒打斷你的腿,不舒服?”
聽見動靜,屋內,街道上的人紛紛圍了過來,居民樓上的人打開了窗戶,開啟了看熱鬧的模式。
沈立州見狀,立即扯著嗓子,死不要臉的開始叫喚:“大家都來看啊,這是我那不聽話的女兒耍的男友,現在好了,她——”男人伸手指著沈雁書,“她伙同她的男友要來打我,你們快看啊,這就是我沈立州的女兒啊……”
江梓捏緊拳頭,湊近他:“事情鬧大了對你沒有好處。”
“你看,他,他還威脅我,還有沒有天理啊……”
“行,那報警。”江梓松開他,拿著手機,掃了眼周圍的看官,兇狠的從齒縫里擠出兩句話,“看夠了嗎?看夠了滾。”
一群人見沒什么看頭,紛紛散去,就剩下少數幾個看得津津有味。
其實他并不想報警,一是懶得錄口供,二是怕警察問起來,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身份,萬一被沈立州反咬一口。
沈立州拉住他的手:“不就是拿了家里兩千塊嘛,我我馬上就能贏錢還給你了不是?不至于不至于……”
江梓收起手機,甩開他的臟手:“錢是沈雁書,關你屁事兒啊?那天老子怎么跟你說的?”
“我去工地上找了,沒找到。”
沈立州這個人臭名昭著,鄰居街坊都知道他的德行,無賴又貪婪,連工地怕都不肯要他。
“最好給我找到,要是半年后還不上,我不介意把你手指剁下來。”江梓拍拍沈雁書的書包,示意走了。
“要不這樣——”沈立州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死皮賴臉的扭著他,“你不是喜歡我的女兒嗎?你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小東西帶走,再給我二萬五,咱們兩清……”
“……”江梓捏緊拳頭,忍了又忍,舌尖頂了頂口腔壁,最后終于忍不住了,轉身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你他媽把沈雁書當什么了?”
男人齜牙咧嘴的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上一秒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下一秒就看見少年掏出手機。
“別報警,我我我……”
“給老子閉嘴,想要錢是吧,好,老子給你。”江梓拿著手機走到旁邊,通了十多秒的電話,又走了過來。
沈雁書像一棵萬年青一樣立在原地,筆直筆直不帶一個動作,她耳畔翁嗡嗡的鬧雜至極。
旁人看來,她冷漠薄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