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盼著老子點兒好的?”江梓從桌上的竹筒里取了兩雙筷子,用紙巾擦干凈遞了一雙給沈雁書,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也餓了大半天了,他說,“上次說老子矯情死,這次又說老子懶死。”
沈雁書坐下,十分真誠的看著他說:“實話。”
江梓:“你中午都在這兒吃?”
沈雁書:“對,老板娘在的話就她做,她不在的時候就讓我隨便炒個飯。”
江梓咬了一口蛋,細細品味后覺得口感不太對:“廚藝還是得多練練。”
沈雁書冷漠的伸手扣下他的飯說:“廚房里什么都有,你自己去做。”
“我還沒說完。”江梓賠了個笑臉,伸手從她的手里奪過自己的河粉,“比起煒哥的還好,我只是良心建議。”
“謝謝你的建議。”沈雁書假笑道,“不過我不打算改。”
江梓笑著埋下頭吃了一口河粉,簡單評價道:“河粉還行,實話。”
沈雁書冷笑了一聲,沒理他了。
吃完飯,沈雁書把碗洗了才給江梓貼紋身貼。
“我看別人都是紋什么老虎青龍的,你……”沈雁書看著自己手上的小蛇,一時間還找不到話說。
江梓拉開自己棉服拉鏈,他里面就穿了一件白色內襯,還是低領的,鎖骨脖頸和后頸一覽無余。
他揚揚眉尾,把棉服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說:“小蛇多可愛啊,長長的一條能紋我一個脖子了。”
沈雁書見他又傻又天真的模樣,悶悶的偷笑,她按照江梓說的選了那條直直的小黑蛇,照著他的脖子比劃了一下。
“干嘛?”江梓皺眉,按住她的手,“你他媽還真給我在脖子上圈一條?”
沈雁書一本正經說:“你說的,多好看啊,另類項鏈。”
江梓語塞。
“哪條?”沈雁書拿起一幅紋身貼紙讓他挑,江梓隨手指著一條黑乎乎盤踞在一起的:“這,給我紋鎖骨這兒。”
沈雁書拿著剪刀剪下,江梓又挑了兩條:“這條給我從手肘紋到膀子,還有這條,給我紋后脖子。”
“要不干脆我拿黑墨水給你放浴缸里,您進去染個色算了?”沈雁書好笑又無語的掃了他一眼,走到旁邊把空調調高了兩度,又把店門虛掩著。
江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好不容易才白回來的。”
沈雁書笑道:“你不是最喜歡硬漢樣嘛,黑了不就是了。”
江梓:“煒哥說我黑了就跟垃圾堆里撿來的一樣,我怕他再給我扔垃圾桶里去。”
他白,但不是冷白皮,活這么大,沈雁書還真沒見過真正的冷白皮,原先還以為他是,結果后面曬了幾天就黑了一個度,后面在夜場守著漸漸地就白回來了。
沈雁書聽著覺得好笑,她撕開貼紙上的薄紙,用手指沾了點兒水浸濕貼紙后面,伸手扒開少年的衣領,看準位置按了上去。
他的鎖骨很突出,沈雁書手心覆在紙片上,紙片下是他那硌手又燙手的鎖骨。
江梓抬起頭,看熱鬧般看著沈雁書的臉頰,她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想松手。
“別松啊。”江梓饒有興致的揚起唇角說,“你松了就錯位了,還要擦了重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