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標鐵著臉絲毫不留情面:“我弟,未成年,不進娛樂圈。”
“哎,瞧你這話說的,長這么好看,說真的,你來我公司,鐵定給你包裝成大偶像。”劉老板忍不住多看了江梓兩眼,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張名片放到桌上,“考慮考慮唄。”
眼看著少年無動于衷,他又沖龍標賠了個笑臉:“說真的,他身形條件相貌這些也不錯,不出半年……”
“打住。”龍標動了動手指,讓保鏢拿出一瓶液體放到桌上,“錢貨兩清,莫要再說一些其他的。”
劉老板欲言又止,眼睛一直盯著旁邊如雕塑的少年。
“貨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先走了。”龍標翹著二郎腿斜眼撇了他一眼。
“標兄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劉老板歪著嘴角壞笑道,“在廣袤平原上不起眼的那一叢野草因為一朵美麗的罌粟而遭到無數人的踐踏,你不覺得你留了這么起眼的一個人在身邊,會遭到威脅嗎?不如舍棄了他,讓他到……”隨后他的眼神跟龍標眼神對接好久,意思不言而喻。
龍標慢道:“劉老板的意思是,想讓他給你當線人?”
“誒呦,說的那么難聽。”劉老板被龍標這么直直戳穿,尷尬一笑,“是互利互惠,這樣錢能掙了,貨也能得到供給,三全其美嘛,對不對嘛。”
龍標盯著他狡猾的眼眸,似笑非笑道:“我想,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做交易了,劉老板請珍重。”
“你——”劉老板指著龍標。
龍標說:“怎樣?”
劉老板:“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給捅出來,讓你……”
“威脅我?”龍標波瀾不驚的沖保鏢使了個眼色,起身扳著江梓的肩膀,“走吧。”
在黑暗中,江梓聽見一聲刺耳的慘叫,抬起難以置信的眼睛:“你把他殺了?”
“嗯。”龍標朝身后看了眼,“這種人留著也是后患。”
江梓想問他為什么要殺他,但這個問題于他現在的身份不符合,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龍標問:“怎么了?沒見過殺人?”
“他是公眾人物,殺了不就暴露了嗎?”江梓緊張的手攥的緊緊。
“又怎樣?”龍標帶著他出了酒吧,“隨便跟外界散布說他是酗酒猝死的,理由大把大把。”
本以為龍標做的生意就足夠他判無期或者是死刑,現在他做的這些,簡直就是罪惡滔天,死不足惜。他也在賭,賭江梓不會這么心硬,親手把他送進監獄,他帶江梓看過他的家人,有妻子有兒子。
剛坐上車,江梓還沒有從剛才那出里緩過來,他脊背手腳發涼,在他的認知里,生命至上,即使命如蜉蝣,也不能輕視生命。而龍標,一個對他這么好的人,居然把人命視如草芥。
倏忽,龍標低沉的聲音回蕩在車內,拉回他的思緒:“待會兒帶你去看一出比之前更好的戲。”
他明面上答應了,看不出什么起伏,另一面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后又假裝在給人發消息。
現在是下午六點半,錄音里說七點半在某個海灣對笑面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