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書的話還在耳邊盤旋,江梓覺得有些不對勁,沈雁書這么問肯定知道。
但他哪兒知道巧克力代表什么,他就只是一個糙漢子。
“你先別說,等我回去查查。”江梓制止她的下文。
他不想讓沈雁書說出來,萬一是什么不好的寓意,他會忍不住拿去退了。
所謂眼不見為凈。
見他這般,沈雁書不懷好意的笑著點點頭。
江梓不爽了,他抬手敲了一下沈雁書腦門:“笑錘子。”
“笑笑不行?”沈雁書關上冰箱門說,“剛才你也笑我。”
“雁書,你的糖醋里脊什么時候做?里脊洗好了。”沈醉踏出廚房一大連串話語說完的那一刻,忽然又覺得不妥,他又小心翼翼倒了回去。
沈雁書不自然的擦了擦手,趕緊走了進去。
江梓垂眸低聲笑了一下,跟了進去打下手。
“雁書,你那個魚香肉絲盡量放點兒辣椒,不然這一桌都沒辣。”沈醉抬起頭叮囑沈雁書一句。
不知沈雁書聽沒聽見,沈醉又對著江梓嘀咕埋怨了幾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回來一趟,雁書就連口味都變了。”
江梓啊了聲,表示聽見了,隨后把目光轉移到沈雁書臉上。
只見她嗯了一聲說:“江梓他不能吃辣。”
這不說江梓都快忘了自己不能吃辣的事情,他撓了撓頭發不好意思的沖沈醉笑笑:“就吃不慣。”
“啊,我就說嘛。”沈醉一副我懂的表情,拍拍江梓的肩膀,“其實你不用在這兒也行,出去看看電視,這里有我。”
江梓拎著一匹菜葉自豪道:“我做飯不行,但我洗菜賊流弊。別人洗的都沒我干凈。”說完還一副求夸獎的小表情。
“……”沈雁書實在不知道該夸什么,敷衍的豎起一根大拇指,眼睛看著鍋里。
最后實在沒菜洗了,沈醉就拉著江梓到客廳看電視去了,廚房留給沈雁書一個人,沈醉偶爾起來擺擺筷子端端菜。
“……龍標等一百余人已落網,我市警局/局長張揚春已被卸職調查,經查證,張揚春前后與龍標有過六次交易……”
“痛心,又一名緝毒警察犧牲,陳剛,曾用名陳虎,當臥底潛伏了四年之久,被人截斷了與組織的聯系一年之久,后被人亂刀砍死在××海灣,現已將遺體送入殯儀館火化……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罷了……”
“繼大毒梟鄢清之后,龍標非法交易毒品有四千余公斤,長達五年,根據同伙交代,龍標私自藏有槍支一百四十支,被殺害的約一百四十人……”
“江梓。”沈雁書站在她面前,這是喊他的第三聲,她見江梓轉過頭來不禁問,“你怎么了?”
江梓搖搖頭,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機:“沒事兒。”
“洗手吃飯了。”沈雁書說。
“行。”江梓拖著拖鞋就往廚房走去。
每當看到這些被報道出來的緝毒警察,江梓總會想到以后的盛思卿,他希望他的好兄弟盛思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要平平安安。他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沈醉嘖嘖嘆息道:“看這陳剛年紀也不大,就當了四年的臥底,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