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都把這顆靈珠攥在手里了,但一不小心又讓他把自己鎖了起來。
他這樣,沈雁書越想記起以前的事情,越想走近他了解他。
江梓不想說,覺得說多了矯情。
兩人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沈雁書怕江梓感冒,就提議回家了,江梓拎著吃剩下的東西和未開封的煙跟酒跟沈雁書下了鐵路。
“除夕那天記得穿厚點兒,要守歲的。”沈雁書笑著提醒了一句。
“嗯。”江梓每年過年都很開心,劉煒會買很多煙花爆竹,每到除夕這天晚上十點到第二天凌晨,鐵路總是很熱鬧,他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兒變成了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這里的每一處都承載著他們的歡聲笑語。
除夕這天沈雁書把買來的煙花爆竹放在鐵路對面那個小壩子里,再跟江梓一起走上了鐵路。
他穿了一件米色毛衣,一條較寬松的深藍色牛仔褲,外面是一件長款的黑色離子大衣,圍巾是沈雁書給他織的那條白色的,他瘦的幾乎撐不起這件衣服,只能靠肩膀撐起來。
沈雁書穿了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一條深藍色的寬松牛仔褲,她還是戴著帽子,整張臉被捂在帽子里,貓一樣靈動的眸子含著淺淺的笑意。
她似乎從他身上看到十年二十年后的他,穿著成熟,但眉目間滿是青澀,滿是青春的美好。她的日記里,他是囂張狂妄的,與現在的他形成了對比。
他拿著打火機給沈雁書點燃手里的仙女棒,青澀的臉寫滿了認真,嘴角揚起那抹弧度,冷風嗖嗖而過,毫不憐惜的翻起他額前的劉海。
沈雁書抬眸瞄了他一眼笑道:“你能再去警察局撈我一次嗎?”
“嗯?”江梓被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弄得找不到方向。
沈雁書兩只手都拿著仙女棒,墊著腳墊踩在軌道上的狹窄邊緣轉過身。
江梓走在她身后。
夾雜著冷意的風把云吹散了,那輪月亮懸掛在無星無云的夜空里,明亮皎白,可以媲美于天底下最美好的事物。
忽然,沈雁書一個轉身驚了江梓,他立即停下腳步來,低頭看著燃在他面前的兩束快燃盡的仙女棒。
這一瞬間,時光仿佛靜止下來,沈雁書突然踮起腳尖朝他的臉頰吻了上去,就如柳絮落在湖面上,很輕很輕,根本掀不起漣漪。
江梓那雙好看的柳葉眼里寫滿了震驚,緊接著紅了耳廓。
“你不是說流氓罪是要被關起來的嗎?”沈雁書感覺臉頰有些熱,她趕緊把自己的帽子帶好,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她還沒說完,就倉皇逃走了。
江梓站在原地,渾身輕飄飄的感覺就快要被風吹跑了。
沈雁書漸漸慢下了腳步,沒聽見背后的腳步聲,她心頭猛地咯噔一下,心頭如潮般涌起陣陣不安。
她這樣唐突輕浮,萬一江梓生氣不理她了怎么辦。
可但她就是想親一親他的臉,他那么好看,肯定很多女孩子想親親他。
沈雁書捏緊手指咬著唇,有點兒后悔剛才的沖動。
她簡直太不要臉了。
在她懊悔的時候,江梓已經走了過來,他走在鐵軌上,沈雁書走在邊緣,現在,他只比沈雁書高出大半個腦袋。
走了幾步,他回答說好。
沈雁書從帽子里鉆出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她是能夠明白江梓的那個好字,但她還是忍不住再確認一遍:“什,什么好?”
因為他騙她說,上一次沈雁書對他耍流/氓,就被關了幾天,是他去警局撈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