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也抬頭看看球場上的少年,頓了頓手指打了幾個字:〔不就是說個晚安,多想了吧姐妹。〕
沈雁書:〔你想一想,假設你有一個跟你聊了有大半年的人,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一次晚安,突然跟你說一句晚安,你的心情是如何的?〕
沈雁書:〔我覺得,他肯定有事兒。〕
陳也:〔依我看,他還可能是手滑。〕
陳也:〔要不你問問?〕
沈雁書:〔還是別了吧,他這個人有點兒自戀,我怕他尾巴翹到天上按不住。〕
陳也:〔謝天謝地,你終于發現了。〕
沈雁書:〔不說了,我已經在廁所蹲了十多分鐘了,怕老師起疑,你多拍點兒他的照片,大恩不言謝。〕
初賽打得很輕松,江梓一面跟張豪幾個在練配合,另一面在練自己的三分,沒想到狗屎運來了,連中三顆三分。
她趕緊發消息告訴沈雁書這一好消息,還貼心的照了一張球場的照片發過去給她講解什么是三分。
沈雁書沒回復,應該是在上課。
十一點不到就以29:34的比分結束了第一場比賽,不得不說,江梓三分不錯,至少在這一點上,是能完勝總隊的。
接下來他們沒比賽,帶隊老師就讓他們回酒店,還是照常七點半查寢。
剛吃完飯回到酒店,雷宇軒就逮住他:“那邊有個老年中心,可以進去打乒乓球,走吧,別待在房間里了。”
江梓提醒他一句:“你還有一百個俯臥撐沒做。”
“回來做回來做,走走走,打乒乓球去,隊長們都在。”雷宇軒催促著他,他隨意換了一件體恤拿上手機就跟雷宇軒一道去了老年中心。
張豪許問他們都在,女生就陳也跟許問他女朋友,一群人有說有笑的。
張豪見他來了,笑著點點頭:“來了?”
“啊。”江梓走到乒乓臺前停下,看了一陣你來我往的乒乓球。
張豪又說:“是我們讓雷宇軒帶你下來玩會兒,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得多無聊啊。”
“人哪兒無聊了。”雷宇軒揣著手撇撇嘴,輕輕撞了一下江梓的手臂,“他在和女生聊天,像豪哥這樣的鋼鐵大直男根本就不懂了。”
宋藝放肆的笑出聲,察覺到張豪那雙逼人的眼神才收斂了點兒:“要不你讓陳也把夢姐給叫下來?嘖,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這近水樓臺都近多少年了,怕水都已經干了,還沒有看到月亮。”
張豪沒理會他的話,轉移了話題:“你女朋友啊?”
“不是。”江梓環手抱著看向對打的陳也跟許問,許問這個人挺紳士的,都舍不得重扣女生的球,看了會兒,許問把拍子遞給他:“你來。”
他跟許問不一樣,不是什么紳士的人,一開局就連扣陳也三顆球,十分無情。
乒乓球飛得很遠,陳也來來回回撿了好幾次球,最后她跑累了把球拍扔給張豪,連忙擺手說:“不來了,不來了,這特喵的根本沒把我當女的。”
“你是女的嗎?什么時候的事兒?”張豪笑著打趣她,“都是兄弟,說啥呢。”
陳也白了他一眼。
張豪拿起球拍說:“咱們陳也這么可愛,當然是男孩子了。”
“你倆找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我覺得。”陳也忿忿的看向江梓,“你是得不到雁書的。”
“你說得不到就得不到?”江梓囂張的勾唇一笑。
陳也:“就是得不到。”
江梓:“你還嫁不出去呢。”
陳也:“你才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