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沈雁書說,“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但那個時候的你好像對現在的我不一樣。”
江梓一屁股坐在木椅上,面前是一片小水塘,倒映著明月,波紋粼粼,岑安柳樹多,這個時節很干,柳絮到處飛揚。
他問:“怎么不一樣?”
沈雁書那邊安靜了好久,似乎在想該如何開口:“說不出來,就是隱約感覺著。”剛說完,她又急著否認說,“我沒有多想,真的不是因為那些七七八八的,也不是也也跟我出主意來試探你的,我承認我就第一次是想搭訕來著,但其他的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少年輕笑出聲,短促的笑聲在沈雁書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響著,像一遍一遍撥著琴弦。
“沈雁書。”江梓鄭重其事的說,“你不要喜歡我,我這個人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過往,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以后是什么樣子的。”
沈雁書沒有問為什么,不知道為什么,她聽到這句話時,情緒比剛才的還要低落。
她又在心頭哀怨自己,為什么會忘記他。
少年說:“先掛了吧,明天你還要上課。”
沈雁書動了動薄唇說了一個好字。
他揣起手機,在這個公園里坐了一夜。
如果可以,他寧愿自己身上的秘密爛在心底,永遠不要讓沈雁書記起,也不要讓沈雁書發現。
第二天他就輕微感冒了,嗓子干澀的不行,偶爾低咳兩聲,好在今天比賽是女生,他穿了身便服戴了個口罩去加油助威。
陳也坐在他旁邊戳戳他:“哥們兒,其實吧,我那啥……”
江梓往旁邊挪了挪地兒,氣鼓鼓的偏頭不看她。
“小氣鬼,你聽我給你道歉嘛。”陳也殷勤的跑到他左手邊,“對不起,我真不應該不給你那檸檬菊花茶里不放糖,還不應該在雁書面前告你狀說你連扣我三顆球不帶放一點兒水的,也不應該跟雁書說那些七七八八的讓雁書吃那閃電霹靂大飛醋。”
“啊。”江梓平靜的看著她,“我就說為什么那檸檬水又酸又苦的。”
陳也態度十分端正:“我錯了,下次不整你了,看在咱倆是哥們兒的份上,你原諒我了唄。”
江梓低聲咳嗽一下,直搖頭。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陳也不爽了,她明明態度這么端正,為什么對面這人還不領情。
“叫我一聲爸爸。”江梓得寸進尺提出了要求。
“做夢吧你。”陳也白了他一眼起身走開了。
女生比賽很快也結束了,一群人又打道回府,期間許問拿著感冒藥過來找江梓,他正叼著煙打游戲。
許問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把藥放在桌子上提醒一句就走了:“感冒了少抽煙。”
等人走后,雷宇軒才使了個眼色詢問:“昨晚咋回事兒啊?是不是你女朋友要跟你分手?”
“壓根沒談,分錘子分?”他啐掉嘴里沒點燃的煙,眼皮也沒抬一下,忙不停的操作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