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提醒他:“你眼睛變色了,你,你怎么了?”
雖然和這家伙相處不多,可言希西卻敏銳覺得,對方的眼珠子一旦變成朦朦白色,就是狂暴發怒的最極端狀態。
之前的確惹怒過他,但此刻她在好好說話啊,還有恭恭敬敬的請教他,他怎么又進入了狂暴狀態?
話剛落,一股子白色的光芒突然籠罩言希西把言希西拖到白袍男人的腳邊。
他伸手捏住她的脖子。
言希西的脖子被掐,就像是被掐住了七寸,呼吸艱難,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隨時能被對方捏斷。
她被迫仰著頭對上他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
“你回來了?”他的目光緊迫而又審視地盯著言希西。
你回來了?
什么意思?
他的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碰觸到言希西的眼角,鼻梁,最終落在唇上。
他的指腹輕柔而又珍重。
就好似是在撫摸一件絕世孤品。
可他捏著言希西脖子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依舊緊緊的箍著,似乎隨時能被捏斷。
言希西被他這種精神分裂一般的行為搞得頭皮發麻。
白袍男人神情漸漸緊張,聲音有些急促而又慌亂:“言言,你是不是回來了?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啊。”
言希西:……
她倒是想說話呢,可脖子被掐著,踹口氣都費力,更別提說話,再這么下去,不等脖子被他掐斷,她就已經被窒息而死。
她因為是半跪半趴的姿勢,她雙手手腕又是斷裂狀態,根本沒法掙扎反抗。
白袍男人白皙的幾乎沒有一點血色或是血管的手指,在言希西的唇上輕輕描摹。
他對言希西不回應他而感到失望。
不過,言希西比他還要絕望,她快要翻白眼死過去了。
“你想知道怎么祈禱嗎?”他的情緒漸漸地平復。
最后,臉上又恢復一貫的圣潔平和。
他松開捏著言希西脖子的手。
言希西軟軟倒在了地上,像條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喘著氣。
白袍男人的睫毛垂落,將眼底情緒遮掩。
他輕聲說:“我念一遍。”
不等言希西反應他這話是個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圣潔而又莊重。
“我摯愛的光明神,我在這里以真愛你的名義祈禱,求得到您的眷顧,得到您的臨幸,我將會因此而永遠深愛著你。”
說完后,他將目光移到言希西的臉上,一副“模板已給你,你可以祈禱了”的表情。
言希西一臉震驚。
光明神?
她在腦海里詢問小艾:“這個家伙是光明神?”
小艾也有點懵逼:“光明神,好,好像應該不存在了才對呀。”
言希西:“光明神為什么不存在了?”
這個問題小艾知道。
它忙給言希西科普:“在這個世界里,最開始沒有黑暗神,光明神是最強大的神明,世間最先誕生的便是光明神,后來才有了別的小神明。”
“不過那些小神明們的信仰者加起來也沒有光明神的信仰者多。但后來,光明神墮落,成為了黑暗神。”
言希西:“臥槽,你意思是斯爾澤以前還是光明神?他為什么會變成黑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