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言希西催促他:“我快要餓死了,我要喝魚湯,要吃燒魚,你最好在我耐心耗盡之前全部搞定,不然我就拿床撒氣!”
她最后一句威脅的話語氣勢十足。
斯爾澤臉上的黑氣快能掐出水。
不過,床在這條淡水魚的手上。
他打不過,也把這條魚清蒸不了,只能做摘那些晾曬干了的小魚干給這頭魚做菜。
斯爾澤在屋子外的土灶前燉湯做飯的時候,言希西在打量著四周。
遠處能看到海,房屋的北面像是有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
斯爾澤這房子是在小山丘的下面,離小村莊有段距離,四周沒有別的房子,也沒有官路。
而且房子這么破舊,來陣風就能把房頂給掀掉。
和村子里那些結實的房屋天差地別。
言希西真思考間,聽到耳邊傳來斯爾澤強壓怒火的問話。
“你究竟想做什么?”
當然是想報被扔海里的仇啊。
當然,主要是喜歡看斯爾澤現在生氣的樣子。
特別生動,特別個性鮮明。
她總算明白為什么那天晚上,她明明在生氣,斯爾澤卻不以為意。
大概,就如現在。
她看到斯爾澤生氣,不僅不害怕,反而覺得挺有趣。
答案明明簡單。
可是言希西出口的話卻不由自主地,變了。
“沒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報恩。”
言希西:??
明明聲音還是她的聲音,但不管說話的語氣還是這話的意思,都不是言希西要表達的。
牛馬不相及。
有過婆娑界的經歷。
她知道自己進入婆娑界后,會受到婆娑界界主的影響。
如果是非必要情況,都是由她自己發揮,但情景中如果有婆娑界界主的經歷,言希西就會像個提線木偶般,她的聲音和身體會不由自己情景重現。
就像是在被迫走劇情。
斯爾澤聽到言希西這和之前一點都不相似的語氣,疑惑盯著她,看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報恩?什么意思?”
言希西一雙眼睛深情地注視著他,聲音柔柔地說:“之前你救過我呀,把我從海灘上救了起,你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來報恩。”
斯爾澤青著兩個被言希西砸過的黑眼圈,狐疑地盯著言希西:“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在那陰陽怪氣。”
言希西:??我他媽的那是陰陽怪氣?我那是在深情告白!
好在,介于斯爾澤沒有再說到關于界主的經歷,言希西也終于恢復正常。
她冷著臉,氣鼓鼓走到斯爾澤的對面,“你覺得我是在陰陽怪氣?”
斯爾澤:“怎么?不是?那難不成還是喉嚨上卡了魚刺?”
話多的斯爾澤不僅沒能變成話癆,反而變成了刺猬,一句比一句能噎死人。
斯爾澤不等言希西回應,又問:“你打算怎么報恩?”
言希西的身體和聲音再次不受控制。
“我想嫁給你。”
斯爾澤:“哦……”
他拉長了尾音后冷笑一聲,“你這不叫報恩,叫恩將仇報。”
言希西重新拿回了身體的掌控權,也學著斯爾澤的語氣:“哦……”
她笑瞇瞇地嬌哼:“你把我摔在海浪里差點被海浪卷走淹死,我也就只能對你恩將仇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