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傳來了車輪轉動聲,方超尋聲望去,一干瘦無比皮膚黝黑的老漢,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已經斑白了。
腰上插著旱煙袋,煙荷包搭拉在屁股上,像鐘擺似的兩邊擺動著,不過一會兒就趕著驢車來到了石橋前停下腳步。
方超看清對方牽著的驢車上,放著鋪好的稻草席子,還有一床折疊很整齊的被子,而車頭臥蹲著一黃色動物,不是黃三郎又是誰。
老者神情復雜的隔著橋與方超對望,犯困的黃三郎抬起頭,開口打斷了場中的凝重氣氛:“小少爺,老張頭我給你叫過來了”
老者先是深深的看了黃三郎一眼,然后面向林清感嘆的說“見過你之后就覺得小友氣運非凡,不是鄉村癡傻頑童沒想到,,,”
方超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擺了擺手“老人家客氣了,不知老人家,可否為我解惑,何為大氣運?又如何觀察?”
張神漢很是詫異,方超怎么會詢問這樣的問題?不過轉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張獸皮卷放在了橋頭的石柱上。
不過手并沒有從上面拿開,“這本書里面的東西可以為你解惑,東西我留下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檢驗一番,不過我姐姐人在哪?”
“當然在家里,我得知她受不了孫子離世的消息生了病,立馬讓黃兄去通知老人家你這個,她唯一的親人。”
“畢竟終歸我和婆婆之間也有一段善緣,拿了我家的東西,老人家你還上一份也就了卻了那份恩怨,不然。。。”
方超話未有說盡,相信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偏轉身子手指向村子的方向,說了聲:“請。”
看著沉默一會兒,松開放在卷軸上手的張神漢,直接上前解開繩子一言不發的拉著驢車,從自己身邊走過。
方超想了想今天開始瘋長的,對著張神漢的背影說道:“村里的人很大可能瘋了,你進去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如果給不出個辦法,你甭想活著走出來。”
“告訴他們,給我母親和家姐各修一座廟,鎮壓或者祭拜他們隨你說,他們有了希望就能走出來,他們有了希望你就能走出來了。”
“這能有用?”張神漢回過頭詫異看著方超,“還是他們修好廟,你愿意放過他們?”
“這是對你有利的事,你要是有把握走出來隨你。”
方超并未正面回答,直接走道羊皮卷,周前拿手中的樹枝撥開卷軸凝神看去。
雖然知道因為自己的虎皮,張神漢很大可能不會耍陰的,但為了凡事都怕萬一,還是小心為上,至于對方所說,放過對方一馬,那是不可能的。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絕,方超已經動了手,哪有停下的余地。
見方超不在理會自己張神漢,牽著驢車繼續望村中走去,直到對方看不見了背影,方超這才扭過頭,若有所思的感受到對方身上黑死之印。
疊加的三重詛咒越來越輕,最后幾乎被壓制了下去,只有最后的那一層留存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