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爺爺不是已經過了與家人相見的頭七了嗎?”
方超去參加喪事,聽賓客提起過這個世界的鬼魂,在投胎前會頭七還魂,在陰兵的押戒之下,見家人最后一面下見最后一次。
所以在中午那一會兒,家人會備好酒席款待陰兵,然后直接睡去,在夢里見親人最后一面,做最后的道別。
之后會直接去投胎,可這一個按道理來說投胎好幾天的鬼,是怎么對柳五生托的夢。
“可不是嗎?不過我爹很確定那真是我爺爺。”
“那他托夢說了什么?”方超覺得應該是有什么事,不然一個應該去投胎的鬼,會托夢給家人。
“我爺爺說,他看上了花家鎮山對面五十里外宋家莊有個叫宋謙的人畫的畫。”
“要我爹次日也就是明天,邀他進宅作畫,并指定要宋謙親自前來畫上一幅,并且還得是《猛虎下山》。”
柳五生醒來之后,雖然心中疑云叢生,卻也不敢大意,認為父親此舉必有深意,早晨起來就在準備馬車,準備去接那畫師回來。
可在臨出門的時候,柳五生他妻子送他出門的時候,一不小心摔倒磕到了腦袋,至今昏迷不醒,突然遭逢的意外。
柳五生不放心自己老妻,最終決定讓兒子柳逢生,代替自己去尋找那畫師回來,給他爺爺做畫。
只是柳逢生出門的時候,突然覺得心中難安,于是半路轉了個彎,打算找能掐會算的方超問問,他家這是怎么了?
方超哪里知道,畢竟他預測的也只是對于自己的吉兇,又不是真的是能掐會算的本土神算子。
“沒有親眼所見,我也不知道是妖魔作祟,還是你爺爺真的托了夢,這樣吧!我跟著你走一趟宋家莊。”
方超當即對著探頭探腦,偷聽的幾個小家伙吩咐道:“我有事需要陪著柳逢生,出一趟門。“
“你們幾個在家不要淘氣,到了明天我也就回來了,聽到了嗎?“
“知道了,老師。”
方超聽到他們確切的回復,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屋中把配置大半的毒藥,給蓋好鎖入繩箱中。
又收拾了幾件行李,轉身出門正要跟著柳逢生一起上了馬車,忽然看到遠處立春在內的四人,趕著幾匹牲口走了過來。
方超突然瞳孔一縮,臉色怪異的對柳逢生說道:“等我一下。”
“老師,東西買回來了。”看到方超,雨水恭敬的指著身后那幾只牛馬騾子說道。
“我不是讓你們去買牲口嗎?你們怎么帶了個人回來?”
方超伸手指著在人群中,被被繩子拴住,四腳爬行,渾身上下光溜溜的成年男子略顯疑惑的問道。
從過路人沒有一人感到詫異,方超心中已經多少有點數了,這不是在搞什么行為藝術,封建時代不是一般的講究顏面,哪會玩這種東西。
應是自己所謂的靈眼在生效,就像能看到戴著隱身帽子的黃三郎一樣。
可看著雨水一本正經的牽著個光溜溜的男子,心中依舊想起某些同樣18禁的圖片視頻。
‘這玩的也太開了。‘
“帶著人?”四人疑惑的打量著自己的身后,絲毫沒發覺問題所在。
方超看著就算被自己點名是個活人,依舊渾渾噩噩,好似真成畜生的成年男子,“雨水牽著是個活人,八成是遭了邪法的可憐人。”
“這不是頭驢子嗎?”雨水驚訝的伸手摸了摸,方超看著他的手在男子上方停下,好像有一層無形的隔膜,就知道他們肉眼凡胎看不到“真相“。
“老師我有事要外出,要明天才能回來。你們等一下喂他點熱水試一下,不行去找點黑狗血,看看能不能把它給變回來,你們幾個年齡最大,在家記得照顧好弟弟妹妹。”
“不要好奇尋找這頭驢子,從哪里來的,等我回來再研究。”
“老師,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