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倒是隨意的笑道:“魯老前輩這是真性情啊!我輩武者在修行之路上披荊斬棘,不就是要求一個真我嗎”
魯妙子聽聞之后,眸中閃現出一道異彩,如有所思的望了望王子文,似乎是得到了某種啟發和感悟,道:“好一個吾輩的武者修行之道。王小友能夠如此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果然是非浪得虛名之輩。就憑你這一番言語,就可以看出小友也是一個有大智慧之人啊!”
一旁的大師兄與青山李二也是若有所悟,都是隱隱有所感觸。也就只有說出這一番話的王子文在汗顏,這哪里是他的武道感悟啊!這在他上一世之中,網上到處都是的言語,他只不過是抄襲了一遍而已。得到這樣的評價,實在是讓他心中不經有些羞愧。
魯妙子得了好消息,顯然心情大是暢快,拿起酒壺挨個斟了一杯,又坐回去舉杯道:“這個消息是我二十年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真是當浮一大白。”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魯妙子放下杯子,仔細回憶道:“我這一生都在漂泊與流浪之中,自十二歲離起鄉,直到如今五十歲終,從沒有一刻消停過,只有不斷的變化和刺激,才能夠使我享受到生命的精彩。直到二十幾年前我慘敗於祝玉妍手上,才安定下來。只是雖然身居牧場,心仍然不肯安分,大多數時間仍周游四方。祝妖婦因一件要緊的事物,緊追我不放,我本想尋寧道奇出頭,豈知他已遠赴域外,惟有躲到飛馬牧場來。又布下種種疑兵之計,騙得那妖婦以為我逃往海外,方才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機。只是那妖婦生性多疑,多次來牧場查探,因我不時的外出,才沒給她尋到。不過上一次她來牧場時,行藏敗露,被牧場高手圍攻。此戰雖然逐走了妖婦,但是青雅也為妖婦的天魔功所傷,現在也如我一般身負重傷,時日無多。”頓了頓。他眸中隱隱有了些水氣,又道:“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什么宏圖霸業,萬古流芳,也都不過是些過眼云煙罷了,怎及得上青雅深情的一瞥,王公子若是真能醫好青雅,無論有何吩咐,我都必然答應,哪怕是要我這條老命也無妨!”
看來這一次的目地比起自己想象中還要容易達到,商青雅沒有死,而且也是受了天魔功的重創,那么如果孫思邈能夠治愈這種傷勢的話,魯妙子就欠自己的人情大了去了,別說是要他幫自己打開驚雁宮,就是楊公寶庫,也不再是夢想了。
說實在的,楊公寶庫里的金銀珠寶他的確是看不上眼,就算是給他,他也帶不走,而且他還會嫌麻煩,這筆寶藏最多也就是拿去給樓觀道罷了。他看中的是楊公寶庫中的邪帝舍利。邪帝舍利之中不單有著歷代邪帝儲存起來的精元,更有著他們臨死前的各種怨氣雜氣,這是他們死之前的精神異力所化,王子文看中的恰恰就是這些雜氣。
他重生以來的這一具身體,什么都好,要資質有資質,要血脈有血脈,就是在精神修行之上似乎有著天然性的缺陷,無論是王子文如何的努力,都是沒有辦法趕上肉身與元氣的境界。不得已之下王子文只好將主意打在邪帝舍利之上。
別人可能沒有辦法吸收這些雜氣,但他不一樣,他體內的九黎一族的血脈最是喜歡這種怨氣了。在洪荒世界中,上古年間的十二祖巫就是盤古大神的血脈吸收大地濁氣所化,是天生用來凈化洪荒世界的神祇,他們出生的意義就在于此,只是后來整個巫族都背棄了自己的天職,這才會為天地所棄。
楊公寶庫他不是沒有打過主意,只是哪里的機關實在是太過復雜,自己保命還可,想要強行闖進去奪寶,怕是整個寶庫最后都會自主遁入地底之中,再也尋不到。不要懷疑,就王子文所知,這個世界的高級機關大師都會這么一手,是用來防備著武功高強之人,畢竟這是高武世界了,
魯妙子心急,王子文比他更加的心急,道:“魯老前輩若是現在方便,這會兒就可與我們一同去見孫老師,讓他為魯老前輩先診治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