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陳紹文蹙著眉頭問。
杜卓撓撓頭，難為情地說道：“我……我暈過去了。”
“你暈過去了？”
“是的，我……”
杜卓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你醒來的時候，袁慶就已經死了？”
陳紹文聽后，把袁慶的腦袋捧在手里仔仔細細端詳，確實是真的，不是假冒的。
“首領，你不會是懷疑軍師吧？”
陳紹文沒好氣地說道：“我懷疑軍師干什么？
就是……超A級跟S級聯手，居然能殺掉超S級，還殺了兩人。
這種事從來沒聽說過，我有點好奇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出神了幾秒，陳紹文回過神來，說道：“看樣子，你暈過去不是巧合，是被打暈的。”
“啊？”杜卓驚詫道，“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陳紹文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有感覺，軍師就不是軍師了。”
“那軍師到底有沒有問題呢？”
“豬腦子！”陳紹文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袁慶的頭都擺在這里了，你覺得有沒有問題？”
杜卓斬釘截鐵道：“那沒問題。”
陳紹文把袁慶的腦袋放在石頭上，“這顆頭就放在這里，你們誰都不要動，等著它自然腐爛。”
“？”
杜卓先是不明白，后來猛然醒悟。
首領還是那個疑心病很重的首領，懷疑袁慶的頭可能是假的。
……
高騰跟隨著魏瑤回到了流魂街的地面上。
從娛樂場所里走出來，向北走了一百米，來到了一處木板鐵皮搭建起來的窩棚外。
這處窩棚的衛生環境極其糟糕，進去都要彎著腰。
狹窄臟亂的空間里，水泥地面都包了漿了，黑得發亮。
高騰扶額，“這是人住的地方？”
魏瑤攤手，“這里的人都是這么住的。”
高騰斜眼看著她，“幫派那些人，也是這么住的？”
“那里太顯眼了，你很容易被安全局發現。
而且，這里距離據點就一百米，一旦有問題，你可以及時躲進去。
你不是說，一點點苦都受不了，干不成大事嗎？”
看到高騰憋屈的樣子，魏瑤的心情有點小雀躍。
“要是這樣，我寧愿被安全局抓住。”
“那怎么辦？”
“你說呢？”高騰攬著夏玲的腰道，“我都受不了這種環境，我的小寶貝更受不了，給我換個能住人的。”
“可是安全局……”
“你不用管那么多，他們來了，我有辦法逃走。”
魏瑤想了一下，“我問首領的看法。”
打了電話，陳紹文苦口婆心勸了高騰幾句，見他堅持己見，就重新挑了一處勉強能住人的磚頭房，距離據點大概有個一千五百米。
“難以想象，流魂街的居民是怎么在這種惡劣的環境里生存下去的，而且還拼命生孩子，太可怕了。”
高騰在衛生間里用超能力燒的水洗了澡，擦干身體走出來，看著搖搖晃晃的床，又臟又破的棉被，深深嘆氣。
這處房屋是一個幫派成員的家，屋里面到處是垃圾，還有吸食毒品的工具。
深更半夜，這名幫派成員磕得正嗨的時候，被魏瑤從床上揪起來，扔進破窩棚里去了。
“夏玲，到你洗澡了，我幫你燒水，順便還能幫你搓背。”
惡劣的環境中，還存在著小美好，高騰躍躍欲試。
夏玲就沒有發現美好的眼睛了，她立即擺手拒絕，“不用，我喜歡洗涼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