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說說書畫吧。”蘇恒略過棋道講解。
棋道他是真的不理解,他能學會象棋都是萬幸,圍棋他看都看不懂。
至于什么天地為盤,萬物為棋,恕他沒有那么大的念頭,也沒有那個精力,演算世界?想想都頭疼。
見蘇恒對棋道不感冒,郭文遠沒有強求,開始闡述書畫。
“書畫一般情況都是不分割的,書法好,畫道上不會差,同理亦然,不過想齊頭并進倒也難,畢竟兩者并不是完全暢通,核心方面還是有些區別。
其中書道,便是以文字為力量,以自身情感催發文字所蘊含的力量,而畫道是以感悟所在,畫于紙張,然后催發。
所以書道有多強,看個人精神和對文字的理解,畫道則是看對萬物的理解,畫的越好,感情融入的越多越強。”
“蘇兄你考慮一下想學什么吧。”
蘇恒點頭,思索起來。
首先就排除棋道,棋道太玄妙,而且需要對弈,他不喜歡。
琴道一言難盡,雖然聽上去高大上,可蘇恒本身對音律了解極其有限,他連哆喏咪發都搞不清楚,學習琴道未免不務實。
所以他的選擇便是書法和作畫。
書法,因為學校有要求,他當年也曾練習過毛筆字,不算是新手。
而畫道,那不是有手就成,對于抽象派蘇恒深的精髓。
“文遠兄,我就學書法。”
“行,書法相對要簡單很多,對于蘇兄這樣的初學者到是很友好,如此我們直接開始吧。”
兩人溝通好,郭文遠便把家中寫作臺給搬到了小溪邊。
“書法,最開始是臨摹,然后在自成風骨,接著融入自己的感情,最后才是激發文字的力量進入書道,此過程,臨摹是沒有精神加成的,只要自成風骨后,持之以恒的練習才會得到精神上的強化,如果能融入自身情感,那又是一個天地,至于激發文字,我也沒做到,或者說郭家也沒人能做到。”
“文遠兄,我聽你的意思好像琴道最容易入道,還是說你在琴道上天賦更好?”蘇恒問。
郭文遠習慣行負手,遙看遠處回答。
“兩方面都有,琴道因為入道門檻比較低,所以要更容易入道一點,相對的琴道就算入道其強度也弱于其他三道,棋道入道便能以人為棋,書道入道能書寫天地本質,文字何其多,變化何其大,未來發展不比棋道低,而畫道同理,只要你敢畫,能畫,畫出一個天地都可以。
反觀琴道,即便走到盡頭,不過是影響一方地域,并沒有決定性的力量,我們郭家雖然傳承千年,但能步道者,多以琴道為主,書畫少有,棋道更只有郭嘉祖先。”
蘇恒點頭,又問,“文遠兄,我看你們家族把琴棋書畫的力量記載的這么清楚,難道靈氣復蘇早就開始了?”
聞言,郭文遠一愣,旋即笑笑解釋,“蘇兄到是誤會了,看來蘇兄不了解文人騷客啊,我所說的那些都是修辭手法,其真實情況并沒有那么夸張,不過靈氣復蘇后,應該是能做到。”
郭文遠解釋的輕松,蘇恒卻是一臉黑線,搞了半天對方一直在吹牛啊,他之前還信以為真。
這讓他想起李白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多么磅礴洶涌的氣勢啊,多么雄偉的景觀,只是閱讀就讓人神往,然實際上呢,李白看見的就是一條小瀑布。
哪里有三千尺,哪里有銀河,都是修辭,修辭手法懂嗎?!
“讀書人就喜歡花里胡哨,不過看郭文遠舌綻蓮花的情況,有靈氣加持,或許那些夸大之詞都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