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藝馨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抱歉，我沒有借到功法。”
她在第一時間對茍雪表達了歉意。
“沒關系的，我聽師兄說雖然不同的靈根屬性在筑基之后會需要不同的功法，但在筑基之前的基礎功法是一樣的，我可以先跟著您學引氣入體。”
茍雪本不想表現得這么成熟，但如果不打消符藝馨的顧慮，她大概率還是不會真的收她當親傳弟子。
“良吉，這件事真的是你告訴她的嗎？”
符藝馨對茍雪的突然轉變有些意外，下意識地看向了站在茍雪旁邊的張良吉。
“嗯。”
張良吉沒有否認，但其實他并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
“小雪師妹說的師兄會不會不是我？”
他有些疑惑，不過把這個鍋背下來也無妨，反正不管是哪個師兄說的，結果都一樣。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如果是我先收了她當親傳弟子，再想要別的長老來教她就難了。”
符藝馨微微嘆了口氣。
“沒事的，我還聽師兄說宗里有個很大的藏書閣，所有的筑基成功的弟子都可以進去挑選一部功法，我可以到時候去看看里面有沒有適合我的功法。”
茍雪面帶笑容，露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
“這也是你跟她說的？”
符藝馨再一次看向了張良吉。
“嗯。”
張良吉還是沒有否認。
“小雪師妹師妹到底是聽哪個師兄說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呢？”
他更加疑惑了，但這個鍋還是得背下來，不然的話，符藝馨就該懷疑茍雪了。
“藏書閣里的功法的確很多，但大多只是一些通用的功法，要想找到合適冰靈根的，很難。”
符藝馨并不認為茍雪可以在藏書閣找到合適的功法。
“那也沒事，我可以先學通用的功法，再自己摸索，反正我并不需要陌無雙來教。”
茍雪將最后一句說得斬釘截鐵。
“你為什么會那么抗拒陌長老呢？”
符藝馨終于從茍雪的多次強調里聽出了她對陌無雙的抗拒。
“我聽說他修的是無情道，是個無心無情、非常冷漠的人，我不喜歡這種人。”
茍雪非常直白地回答。
“這不會也是你跟她說的吧？”
符藝馨習慣性地看向了張良吉。
張良吉連忙搖了搖頭。
在背后說別人的壞話非君子所為，這個鍋他堅決不能背。
“真的不是嗎？”
符藝馨的眼里流露出了幾分質疑，因為張良吉表現得隱約有些慌。
“這個不是師兄跟我說的，是我在路上聽說的。”
茍雪有些尷尬地開了口。
她其實沒想要張良吉幫忙背鍋，因為她完全可以說是聽別的師兄說的，誰知道他竟然會傻乎乎地承認呢？
“善良過頭的人大概都會顯得有些傻吧。”
茍雪默默地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妄議長老是違反宗規的，是哪個弟子這么不講規矩？”
符藝馨不由皺起了眉。
雖說這事不歸她管，但萬一是她的弟子說的，又被陌無雙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陌無雙是新晉的內門長老，地位比她要高，若是陌無雙要懲戒她的弟子，她是護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