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血瞳沒有否認。
“她對你忠心嗎？”
茍雪邊問邊處理從地上撿起的青椒，顯得很是隨意。
“還算忠心吧。”
血瞳硬著頭皮給出了比較客觀的回答。
其實他一點也沒覺得沉櫻的忠心是對他的，應該是對那個傻子的忠心才對。
“那你剛剛為什么要對她那么兇呢？”
茍雪是真的覺得血瞳對沉櫻特別兇，簡直可以用“冷酷無情”來形容。
“我不喜歡她。”
血瞳說完，腦袋便耷拉了下去，流露出了淡淡的委屈。
“為什么不喜歡她呢？”
茍雪轉身打開鍋蓋看了一下土豆片的情況，把火調小了一點，才抬頭看向了他，神情認真地問道。
“因為……”
沉櫻是血薔薇安排給他的，他怎么可能會喜歡？
血瞳越發覺得委屈了。
他又不是無緣無故對沉櫻兇，“母親”有必要這么維護她嗎？
“她總是喜歡哭，我不喜歡嚶嚶怪。”
經過幾番內心斗爭后，血瞳還是選擇了避重就輕。
“她為什么總是哭，難道你心里沒點逼數嗎？”
茍雪真的想翻白眼了，奈何人設不能崩。
“那你更應該對她溫柔一些啊，沉櫻畢竟是女孩子，你對她那么兇，她怎么可能不會傷心呢？”
茍雪繃住了“慈母”的人設，耐心地跟他講道理。
“可是……”
血瞳是真的不喜歡沉櫻那種膽小又弱懦的血族，哪怕她是真的忠誠于他，他也不想給她好臉色。
茍雪沒等他把欲言又止的話說出來，立馬補充了幾句：“還有，你對其他血族和人類也應該溫柔一些，不要總是兇巴巴的，尤其是對你沒有惡意的，更加應該用好一點的態度。”
“可……”
茍雪根本不想聽血瞳的“狡辯”，直接開始批評：
“不要再跟媽媽說你不喜歡沉櫻之類的話了，媽媽看得出沉櫻是個好管家，她是以真心待你，就算你是真的有不喜歡她的理由，對她的態度也不應該那么差。”
“與別的血族相處最重要的是以真心換真心，沉櫻現在對你足夠忠誠，也足夠真心，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她的心的話，她的心遲早會被你傷透。”
“若是她真的心寒了，離開了你，你到時候不會還要怪她對你不忠心，背叛了你吧？”
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顯得無比認真。
“我……”
血瞳想反駁，最終卻是啞口無言。
雖然他一直認為沉櫻是血薔薇的人，但沉櫻已經跟了他近十年，不僅一直在照顧他，還一直在替他保守“雙重人格”的秘密，說對他不忠心肯定是假的，若她最后選擇了背叛他，他肯定會很憤怒吧？
“血瞳，你要記住，不管是什么關系，都是需要用心去維系的，哪怕是親人，也沒有不用維系就能一直保持很好的關系那樣便宜的事，就像媽媽對你好并不單純是因為你是媽媽的孩子，而是因為你也很愛媽媽，會對媽媽好，若是你對媽媽的態度也跟剛剛對沉櫻一樣，媽媽也是會寒心的。”
茍雪凝視著他，格外語重心長地道。